绵津见出招!
“这究竟是甚么设备?”姚圣基眸子几转,喃喃低语道,“传闻,是叫‘拂晓杀机’?啧啧,那一记‘拂晓裂杀’已经很可骇,而这柄‘流年’仿佛还更胜一筹!”
“甚么?”冈海翔呼吸短促,满脸不成思议,“这柄流年龄实如何回事?如何变……”
这柄流年,究竟是甚么玩意?
嗡!
“是不是,又该轮到我了?”弦歌猛地回身,掌中流年横举,虽无甚么行动,却有狂暴杀意汹汹宣泄而出,惊天动地!
“八格!”冈海翔低骂一句,手速发作,再次应敌。
姚圣基、加拉瓦等人更是大惊,思路纷飞。
他已经分开了观战室,急仓促地赶回机甲手工坊,连战役在要紧关头都不顾了。
而弦歌的掌中,流年直直竖起,锋刃竟似水流不断,边沿浮起无数生灭晕影,似虚似实,奇韵迭出。
砰!
“杀!”
白鹤冷然一笑,倒是涓滴稳定,大喝道:“——拂晓鸢盾!”
连续串脚步声响起,弦歌再次袭来,裹挟着无数漂游不定的残影,剑锋乱斩,如暴风卷荡大地。
两架机甲遥相对峙,行动遒劲,法度森严,自有一股气冲斗牛的杀意。
“大衍,‘忘川病毒’壹型,真的胜利了?”赵潜眉头舒展,迷惑地问道,“如何这么快?”
观战室中,赵潜摩挲着下巴,一脸似笑非笑。
嗡!
赤白两道月芒呈十字碰撞,无数缕火星飞溅,伴跟着飘荡开来的巨响,两道剑刃已重新凝形,剑刃对撞,正面比武。
“胜利?”大衍械手哼了一声,“这算甚么胜利?美满是病毒的自我变异和繁衍,跟我们的干系不大。何况,眼下看来,这类病毒还没法节制……从速归去,如果晚了,说不准你的弑神都得遭殃!”
弦歌前冲,剑锋起伏狂舞,竟如同扛日而行,流火裹卷着辉光囊括,乃至淹没了弦歌的身影,灿烂夺目,江翻海沸!
“干得标致!”荻野幸子眉飞色舞,大声鼓气,“在加把劲,一鼓作气将他干掉!”
“这不成能!”芦屋道满失声道,“如许一柄剑,如何会比妖刀红缨还可骇?”
“那是……甚么?”冈海翔眸子瞪大,嘴唇都颤抖起来。
流年直竖,刃锋之上灿烂辉光大炽,光照八方,耀人眼目。更加诡异的是,其苗条剑刃上,时而有一颗颗光斑炸裂,生出缕缕四溢流火,竟然和太阳耀斑有几分类似!
嗡!
剑刃互斩,比的是坚固,比的是锋利,而红缨明显更胜一筹。二者交击,红缨长驱直入,其剑锋斩裂流年近半,几近将之斩为两截!
绵津见双臂高举,引擎声如海啸惊天,狂暴动能注入红缨,令其锋刃愈发殷红,如同凝固的鲜血,斩落一片腥风血雨!
伴跟着一声沉闷脚步,弦歌不退反进,姿势超脱如鸾凤翔空,掌中流年辉光浮动,以一记横斩应对,一样斩出一道霜白月弧。
“刚才是……如何回事?”他自言自语,猜疑道,“是我状况不佳?”
“不可,不能听任它持续生长了……”冈海翔面色惨白,猛地厉喝一声,“——燕返!”
冈海翔低骂一句,绵津见无法地抽剑后退。
不止芦屋道满和荻野幸子,姚圣基、加拉瓦等人一样面无人色。
世人目瞪口呆。
弦歌双脚回旋,掌中流年随之扭转,稳稳抵挡这一击。
拂晓裂杀为流光杀阵,而拂晓鸢盾则为防备盾阵,那缕缕光弦并未散开,而是纵横交叉,凝为一张千横万纵的光盾,横挡于弦歌和绵津见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