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飞挖了挖耳朵，“行，留这吧。”
张玉嘲笑一声，道：“一个生不出，还不能换一个生么。金家老太爷休了原配，六十的年纪续了个十六的亲，老来得子，宠上了天，那金竹塘五岁的时候就被金老太爷斥重金送入京师学府，一起去的另有屈家的两个少爷，今儿是第五年了，差未几也该返来了。”
张玉有些急，“你别跟哥哥装傻，你是不是要跟那裴芸一起。”
裴芸嗯了一声，跟在袁飞飞身后。
――――――第一卷・初生牛犊・终――――――
屈林苑眯起眼睛，摆了然不信她，袁飞飞当然不会读，只不过她更烦屈林苑念叨她，如果他再到张平那去告状的话，她会吃不消的。
张玉嘲笑道：“是，裴芸九岁，他那小娘舅十岁，哈。”
袁飞飞想着想着，有些困了，她半睡半醒间，脑筋里乱七八糟。统统的设法扭到一起，在她脑海中转啊转啊，最后归为一片虚无。
屈林苑拍拍书柬，就势弯下腰，在袁飞飞耳边小声道：“昨日芸儿去你家中了？”
张玉：“嗯？甚么大事。”
袁飞飞：“真疯了？”
袁飞飞：“屈家多少人。”
第二天上书院，袁飞飞给裴芸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一顿毒打。
袁飞飞思疑地看着他。
张玉讲着讲着，转头瞥见袁飞飞一点动静都没有，躺在桌子上，身子缓缓一起一伏，他轻叹一声，转归去接着读书。
“啊……”张玉恍然大悟，道：“你是指那件事。”
袁飞飞道：“先生就是屈家人，我天然会猎奇些。”
袁飞飞：“啊，是去了，他去跟老爷伸谢的。”
袁飞飞枕在屈林苑送来的那份《华夫注经》上，昏昏欲睡。
敲一声，盼一年快意。
之前趴在桌上的时候有点矮，现在多了这层，凹凸恰好，袁飞飞对劲地扭了扭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