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萱闻言,又是非常不悦,“老……”
“萱萱,我有个疑问,一向来不及问你。”洛寒俄然出言。
“龙帆将毁,洛殇俄然醒转,岳飞霜当时正在身侧察看,当即被一枪钉死在桅杆上,以后,便是猖獗的搏斗。老朽见状,为求保命,只得发挥冰灵息,行龟息之法,将本身埋葬在尸身之下,方才躲过一劫!”
龙帆,这一艘行驶了万年的庞大帆船,便是这般,被固结在层层冰霜之下。
“我去荒凉戈壁相救父王!”
洛寒一踏崖壁,纵身跃上崖顶,二人终是走出了这庞大的沟壑。
舟老却未过骇怪,只是兀自慨叹不已。
“老朽当觉事有蹊跷,也曾扣问,但洛后言事出告急,此乃洛王之命,老朽不敢怠慢,马上便把握龙帆起航。却不想灵气海突生异象,海水倒灌天涯,老朽用尽毕生修为,方才力保龙帆不失。可灵气海竟是就此干枯殆尽,龙帆终是沉于海底,与损毁无异了。”
沟壑深处,月色寥寥,不时有几缕光彩,划破暗中,一闪即逝。
回想起那令人作呕的可骇蛊虫,洛寒仍不免心不足悸。
而这一番娇羞姿势,洛寒自是无从晓得。
洛寒觉其话外之音,赶紧出言辩白,恐怕才子不悦。
“我可从未这般说辞,灵术本无正邪之分,关头在于施术之人。若然心念正道,再恶毒的灵术都可抖擞光辉,可若心存邪念,任何灵术都必是阴损暴虐,也定会为祸世人。”
洛寒顿觉蹊跷,为何让东城卫先行回返,莫非荒凉戈壁上有何异端?
忆起当时一幕,仍不免心不足悸。
“何为万炎虫?”
舟老却未理睬,目光还是未移,而是开口问向洛寒,“那二公子为何还与一个炎神族人扯在一起!”
“哦!你说此事啊!本来以后便想向你解释的,可你底子不给我机遇,直接就走了啊!哼!”
舟老见其如此,便也识相的未再过于纠结此事,直策应道,“那日,老朽载洛王洛后及东城卫一众将士前去荒凉戈壁,世人登陆后,老朽便把握龙帆至泊岸之地以北百里等候,不想隔日,洛后就带洛殇及东城卫一众将士,前来呼喊老朽,却唯独不见洛王。”
而炎萱不过意在抨击对方的言辞不逊,此番得逞,已然心对劲足,便是灵巧的点头应允。
洛寒觉出其弦外之音,遂出言问道,“舟老不与我们一起?”
“为何会困于空间乱流?”舟老不解。
二人回顾望去,只见一面庞大的冰色帆船,于折断的桅杆上无风自舞,随后缓缓披落,漫延,直至漫过了整座船身。
“他这是……?”炎萱略有不解。
洛寒安静的应道,“也算不得遇险,只是被困在荒凉戈壁四周的空间乱流罢了。”
炎萱虽觉迷惑,但玉手被洛寒紧握,也只好随之拜别,尚未行出多远,便闻身后响起一阵冰霜固结的声音。
闻言,瞬时回神,羞怯还尚未撤退,随即轻声应道,“嗯!如何了?”
念及洛殇,洛寒心底亦是黯然神伤。
因他晓得,父王纵是一时没法脱困,却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我明白,何况洛殇本就修为高于你,又行炎蛊之威,舟老若冒然脱手,也是枉送性命罢了。”
“额……你还在恼我啊!”
而此时,百丈断崖已至绝顶。
洛寒望着黑暗中,那如龙首普通的船艄,微微点头,一声感喟。
舟老闻言,万分骇怪,在贰心目中,洛战天但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唉!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