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纷繁相劝,苻坚方勉强作罢。经此一事,“青羊子”固然没有救活王猛,但苻坚传闻他曾布下续命灯,固然没有胜利,但也是被晋人滋扰而至,深恨晋人之余,却对“青羊子”有了好感,并且有此续命异术之人也该皋牢,以备将来不时之需,便下了敕令,封他为天下道门魁首,召他入长安奉养圣驾。
一照后天峰,公然见到秦征站在小巧塔前,沉腰扎马,双手握紧塔门羊角,正在用力,朱融笑骂道:“这个痴儿!若这道缘门他推得开时,当日……”
秦征却哼了一声说:“我不信!嗯,他或许就是误打误撞,叫对了名字罢了!”指着王皮道:“我再考你一考,甚么叫作缘门?若说得出事理来时,我才服你!”
王皮笑道:“所谓缘门,乃是玄术中的一种构造门设置,设门者立下限定,必须有特定前提的人以特定的体例才推得开此门。比如孺子门,既设定必须纯阳孺子方能进入;又比如生辰门,便是得有特定时候的人才气进入。”
秦征听了这番启事,却道:“我师父不要甚么册封,也不去甚么长安,你带来的这些东西我们也不需求,你们归去吧。”
便要带秦征去“读”字洞翻书,却摆布找不到他,翻开玄光井一看,找了半日不见,杨钩道:“这小子对进入小巧塔非常热情,照今后天峰瞧瞧。”
朱融却道:“这座小巧塔内部非常凶恶,他独个儿出来了,是福是祸却也难说。”
就嘴角一翘,说:“师父在小巧塔里闭关呢,那边岂是外人出来得的?”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仓促朝后天峰赶去,杨钩叫道:“这小巧塔的好处,见者有份,可别叫这小子给独吞了!”
王皮道:“小巧塔?那小可只在塔下报答,还请两位仙童成全。”
杨钩听到这里连连点头,赞道:“王大人公然博学。”指着小巧塔道:“话既说开,王大人无妨猜猜本门这座小巧塔倒是哪一种缘门,必须如何才气推开。”
王皮道:“那也请小仙童引见令师兄。”
但杨钩还是把王皮迎上山来,因秦征谎称“青羊子”闭关,朱融便也只好躲避。这道观王皮是第二次来了,这里毕竟是青羊子亲身设想的居处,门面虽小,灵气却甚深厚,一草一木的安插都大有事理,王皮细眼旁观,悄悄点头,不敢因道观狭小就生轻视之意。
还没说完,只见秦征身上模糊有些微紫气散出,与那塔弟子了照应,杨钩仓猝调近了看,果见塔门正一点点、一点点地被秦征给推开了。
三巡茶后,杨钩代替“乃师”接了旨意,收了犒赏,却回谢了苻坚的召见,道:“家师现在闭关,实在是去不得长安。”
王皮就在塔下拜了三拜,朗声道:“末学王皮,谢过青羊真人祈禳大恩。”这几句话却不敢运起真气传出,乃是怕惊扰了青羊子闭关清修。
但到了后天峰上,小巧塔前,大门却早已封闭,任朱融杨钩推撞呼喊,内里也无半点反应,杨钩怒道:“这臭小子没知己!太没知己!”
朱融道:“是了,他背过青羊子的尸身,这多数就是进入小巧塔的关头,当日我们三人推塔门时他只是在中间助力,若早让他握住羊角正面排闼,说不定门早就开了,何必等这一个多月!”
王皮在山上也没逗留多久便走了。
杨钩一听大赞道:“短长,短长!王大人好学问!”瞪了秦征一眼说:“自今今后,才叫你晓得甚么叫做天外有天。”
秦征这才在前带路,路上杨钩与王皮闲谈,随口问了些世外之事,未几时过了石梁,王皮轻身工夫也自不凡,登山越林,全无停滞,到了小巧塔下,他一望之下,但觉全塔高低紫气氤氲,仙雾迷蒙,不由大生畏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