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人都昂首瞻仰,高空当中,不知何时呈现了两个影子,仿佛是一大一小两只飞鸟,等那两个飞近,秦征才看清楚二者都不是鸟――前者竟是个背长双翼的年青女子,她牵引着身后一头奇特飞兽,那飞兽,头部似鳄非鳄,似蛇非蛇,既然没有尾巴,也没有翎毛,却长着一对庞大的肉膜翼,双翼伸开竟达六七丈!顶风蔽天而来!
秦征见他傲慢毕露,心头一动,看苻坚手腕手指,觉他在纵情大笑的时候神门、少商两穴有一种肉眼难辨的微红,再看苻坚脸部,模糊发觉到别人中和上星穴四周模糊黑,转眼看他的后脑,又感觉他风府上的头在笑声中的牵动不甚天然,再看其眼神,大笑之时也闪现着一种略微失控的光彩,统统各种,都合适严三秋所传“狂心傲种诀”中所描述的特性,这些特性极其奥妙,如果不是严三秋的传授秦征眼力再好只怕也重视不到,这时暗忖:“莫非……”
苻坚竟似也听过此丹,在赵整手中接过以后俄然眼泪涔涔而下,四周近侍无不大惊,赵整道:“陛下,为何俄然垂泪?”苻坚捶胸道:“六七年前,朕遍寻此药而不成得,如果早数年获得此丹,丞相或者便不会弃朕而去了!”
尔独明道:“是,不过此法经家父改进,已经戾气大消了。 ”
苻坚一奇:“飞龙坐骑?”
赵整眉头一皱,喝道:“见令是从?圣血令?莫非是血兽人?这是血兽令吧?”
尔独明道:“近年家父特地为陛下调教出十二名忠勇将士,个个都足以与当世一流妙手一争高低,十二人联手布阵,天下难逢敌手,更可贵的是这十二人绝对忠心不二,见令是从,既可用为保护,也可用于战役,家父不敢私珍,特将能够号令此十二将士之圣血令呈献于吾主阶下。”
世人这才晓得苻坚是睹物思人,又想起了王猛,赵整也忍不住默泣起来,秦征看着苻坚的眼泪,心道:“他对王猛真是没得说,这眼泪是真的,毫不是假惺惺拉拢民气,可他却不晓得王猛的儿子正在暗害造他的反。”
赵整甚是绝望,还要再劝,空中忽刮起来一阵怪风,跟着有人指着天空大呼:“怪物,怪物!”
四宗师献礼以后,其他玄武人士也各有礼品敬献,苻坚笑道:“朕居九五,尔等在草泽,虽有君臣之别,来而不往非礼也。”因命取美酒御酒、绫罗绸缎、金银珠宝遍赐群豪,对四大宗师却只是赐赉美酒封号,千百人领到犒赏以后齐呼万岁,这些人里头夹着不知多少一流妙手,眼下成心互争高低,这一呼群相荡漾,声音直上云端,覆盖了周遭数十里的天上地下!建章宫毗邻上林苑,这一群呼将上林苑的珍禽异兽都吓得惊飞惶走。
说到厥后,耳听群豪竞呼高呼:“天王万岁,万岁,千万岁!天王万岁,万岁,千万岁!”苻坚毅不住哈哈大笑。
她说着向半空撮口而呼,那泰初飞龙猛地扑下,所带起的罡风刮得迎仙阁上的几个寺人几近安身不稳,几个侍卫惊呼高叫:“护驾!”
苻坚面露得色,回顾秦征道:“天下奇士,大半入我彀中矣!岛夷(北朝对东晋的蔑称)自称正统,常贬斥朕为蛮夷,哼哼,正统,正统,甚么是正统――朕就是正统!莫说我雄师挥处,投鞭亦能断长江之流,就说眼下堆积自这建章宫的奇士,亦足以移钟山以填桑泊,踏平石头城、让司马小儿跪伏于我陛前的日子不远了!”
便听有寺人呼道:“宗师献礼。 ”劈面高台上荡过两叶扁舟,开到小蓬莱,四其中年和尚登上迎仙阁,奉上一部经籍,道:“家师注《小品般若波罗蜜多经》已成,经文连注凡四卷,字字俱削发师手书,呈请陛下御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