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周启翻开车门一角让王皮看,王皮张眼一望,但见车内那人躺在内里动也不动,右手竟齐肩而断,问道:“他的手如何断的?”
司马周贤忙道:“大人包涵,我这位朋友经不得风。”
苻阳一向冷眼旁观,这时嘲笑道:“竟然敢脱手!”手一挥,袖中伸出一只奇门兵器来:倒是一个十形状的铁器!这兵器乃是两把双刃剑以极奇妙的锻造法铸在一起,收起来时两剑平行贴合,一展开便交叉成十字形状。
冯周启道:“我看我们还是换个处所落脚吧。”
对于这个“素未会面”的小子冯周启等并不体贴,只是随口一问,便抬高声音道:“这队人马不知要找甚么真人,但他们既在附近,我们留在这里便不大安然。”
严周震道:“刘师弟不成太太轻敌。我们此次来是要处理玄家的事情,不宜与苻秦的人起直接抵触,免得平增枝节之乱。”
本来当时秦渭用蚕丝缠住他们七人今后,就想和他们同归于尽。谁知司马周贤见状不妙,拼着元气大伤,动用了“内天兵崩溃”剑法在火势大盛之前把秦渭连手带袖给斩了下来。秦渭的手断了今后不但火攻失了准头,连蚕丝上管束的力量也稍稍松了一松,得了这机遇冯周启等人才逃过了灾害。
三人到了司马周贤地点的客房,将方才生的事情与司马周贤说了,司马周贤道:“多数是苻坚探听到甚么方士无能甚么长生不老的活动,以是来找人。这事本来与我们没甚么干系。但这苻阳的来源不小,听冯师弟的转述,阿谁王皮只怕也有些本领。刚才我们闻声有人包抄了堆栈都曾按剑聚气,可别给他们看出甚么马脚才好。”
严周震等人神采一变,司马周贤道:“不敢有劳官爷,我们……”
他还没说完,王皮便挥手道:“牵了这马车,带走。”
苻阳道:“你看……”
苻阳哼了一声道:“没事!”拿起石头一看,不由咦了一声。
严周震道:“就怕司马师兄的伤……”
司马周贤淡淡道:“本来不想和两位抵触,现在看来……带上人走!”他话一出口,这片平宁的田野上便俄然间漫天剑影,蒋周齐带下属马周贤,方周信带上秦渭,倒掠飞身,剩下的冯周启、严周震等四人则出剑气布成剑网,把苻阳王皮的人马拦在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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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皮忙问:“如何了?”
苻阳的帮手上前喝道:“你们是甚么人!”
王皮沉吟半晌,笑道:“说到良医,我家却有好几位。我们便做做功德,带你这个火伴归去好好疗养吧。”
俄然间他想起了苻阳、王皮那批人:“那苻阳是甚么东海公,爵位甚高,看他们的模样多数不好惹,如果能挑起他们和宗极门起争端,我再浑水摸鱼,或许便能救下父亲。不过眼下他们目标是青羊子,会不会在这当口去找宗极门的费事却也难说。”脑中灵光又一闪:“青羊子!青羊子!没错!就这么办!身形一隐,消逝在一棵大槐树下。
冯周启身边的严周震说道:“苻秦的人走了今后他也跟着走了。 ”
司马周贤沉吟道:“且不忙杀他,带着吧。”
冯周启忸捏道:“若不是当时我们解开那蚕丝华侈了太多时候,岂能容那小子逃窜!”
王皮听到“受了重伤”心头一动,想起那句“先询堆栈受伤人”来,就说:“翻开车门我看看。”
苻阳哼了一声道:“你既然认得,便乖乖下车,随本将回长安受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