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两人天然不会回绝,毕竟是他们临时起意上门拜访,哪有让人家推了闲事来姑息的理儿。以后沈姝又问他们,既然来了,不如在岛上逛逛观光一二如何?这个建议正中两人下怀,连连点头应下。
听了大掌柜的解释,李管事这才恍然,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
老族长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看了看二人,摸着斑白的髯毛,略微思考了半晌,这才对沈姝道,“这事老头子我就不管了,还是你来措置吧。”
不过内心固然这么感慨,李管事倒是不忘去看好戏。醉仙居跟快意楼,那是合作干系,快意楼占了多少年的第一,醉仙居就被压了多少年,固然上头的店主们见面时老是和颜悦色的,但那是大人物,得端着面子,他们这些底下的人可就不一样了,私底下没少攀比,走大街上碰上都不会给对方一个好神采。而他跟王管事也算是多年死仇家了,现在对方落了难,他不上去火上浇油落井下石如何成。
越良弥补道,“王管事他说想直接跟我们拿货,我做不了主,让他去跟族长另有沈女人筹议,你们来了,我便让他先在那边等着。”
王管事顿时被气个半死,神采更丢脸了,不过到底忍着没生机,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李管事又去听曲儿了?就不怕夫人拿着刀追你吗?”
叮咛了伴计们麻溜的搬货,他便背动手,眯笑着踱步往凉棚那边去。
船很快靠了岸,待伴计绑上了系船柱,李管事这才下了船。越良等人也走了过来。相互打过号召以后,李管事望着岸边凉棚下,问道,“方才远远见你们在与人说话,可又是慕名而来的人?”
因为气候酷热,集会的地点改到了树林里,村里人特地砍掉了一片地区的树,树干做成栅栏将四周围起来,树桩刚好用来做凳子,不敷的就从自家带。
王管事尽力挤出笑容来,“不急不急,你们先去忙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便是了。”现在是人在屋檐下,别说他是真不急,就算急也得憋着,只要如许才气保住饭碗。
便听大掌柜又道,“琉璃岛上的越家人本来是个甚么模样的,你应当是晓得的,他们以打渔为生,固然本领不错,倒是不懂运营的,乃至于被快意楼的王赖子捡了便宜。船埠这这一带的人又看不起他们,卖给他们的东西都要比别人贵上那么一点,他们也只能忍着。”
“以是说啊,这个沈女人是个有本领的。”
“可现在呢?就只算我们醉仙居的买卖来往,也是一笔不菲的支出了,平分下来怕是不比你的人为少。当然,这跟我们提及的事没多大干系,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再说回刚才的事,不知你有没有重视到,船埠这一带的人对越家人的态度渐渐产生了窜改,畴前他们过来的时候,底子没有人在乎,现在他们再来,却有人与他们打号召闲谈,乃至主动提出帮手。这代表着他们得了民气,越家人不成能永久住在那荒岛上,畴前是没机遇也没本领分开,即便勉强过来了,如果被四周的人架空,日子只会更艰巨。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你等着看吧,很快他们就会动手筹办搬场了。”
沈姝点点头,走到二人面前,“方才族长的话想必两位管事都听到了,他将此事交予我措置,只是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这边正忙着商讨事情,好不轻易把人都聚齐了,又等了这么长时候,总不好让大师都散了。不如你们明日再来如何?”
不如何,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王管事内心恨恨,却也只是想想,千万不会当着越良等人的面说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艰巨的点头,咬牙切齿道,“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