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不能掉以轻心!”苏少歌提示道,“他到底是先帝钦立的储君,先帝贤明一世,驾崩之前,如何能不给他多安排几张底牌?幸亏他阿谁胞弟也是个不安份的,且被顾韶揭暴露来――我们且让梁国公在前面趟路,尽管坐享其成绩好!”
“他们想要有机遇,也得肃王活着!”顾韶嘲笑出声,缓声道,“一旦肃王身故,苏家莫非还能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公开造反吗?!”
老仆想了想,说道:“但自从代国大长公主佳耦过世以后,襄王已经不敷为惧!而肃王的话,苏太后与苏少歌、苏伯凤均在帝都,单凭肃王独安闲外,也一定掀得起甚么风波来!这会陛下正狼狈着,若见二王还都,没准更加要做出不得民气的事情来了!到当时候,岂不是给苏太后之流机遇么?”
因为苏少歆袭了爵,冀国公府减去超越的轨制后,仍然属于苏家人。
“哪能再把这两人留在内里,由得他们隔岸观火之余,渐渐揣摩着如何落井下石?”
不过顾韶也不但仅是思疑肃襄二王,毕竟梁王也有坑端化帝的动机,以及卫家――卫溪那故乡伙方才还派了人来,想增加端化帝对他的思疑。
“幸亏此人非常听劝,这两年没管远处,用心把帝都禁军皋牢到了陛下这边!”
现在的后院,苏少歌亲身沏了茶,便在与侄子苏伯凤说着话:“姑姑本日特特去太皇太后跟前摸索下来的成果不错,太皇太后确切因为这两回的事情,对陛下存了恼意,固然没有明白的表示,但已经流暴露乐见其成之意!”
苏伯凤担忧道:“只怕梁国公一定肯这么做吧?他之前没曝暴露来野心,天然急着算计陛下父子,好篡取帝位;但现在别人都在诏狱里走了一遭,要不是陛下现在成心从轻发落,这回起码也是个废为百姓圈禁毕生的了局,这会如何还敢轻举妄动?”
但苏家担忧被端化帝一锅端,以是冀国公才死,那边苏少歆闻讯以后,就哀思欲绝到当众昏迷,以后一向病得要死要活的,到现在都传提及不了身。
顾韶闻言,目中顿时闪过一道精芒,冷哼道:“卫溪那老匹夫!陛下今儿个才在朝上被群臣逼得让了步,他跟着就来找我――这不是用心想让陛下思疑我么?!”
哪另有继位的希冀?
如许的话当然是不好让端化帝听到的,毕竟显嘉帝这么讲,摆了然不放心端化帝对本身的承诺,以是还要在顾韶这儿给肃王加一道保障。
但顾韶这两年的表示,端化帝也该模糊测度到一些了――就算天子本身猜不到,总有人情愿提示天子、或者通过各种“偶然”,让天子自行觉悟的。
以是这位梁国公不管是否今后撤销了篡位的设法,接下来都必定会冬眠一段时候了。
――假定端化帝一向稳坐帝位,留着这两位王爷也还罢了。
皆因显嘉帝在拜托中也提到了肃襄二王,特别是肃王:“此朕嫡子,元后所出,本欲宝爱一世,无法天不假年。偏其又与太子树敌,今后还望顾相多多照拂,前程繁华且非论,能得安然善终,勿让元后白发人送黑发人便好!”
老仆依言命人去办,返来以后也有点感慨:“陛下也太乱来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先同您商讨下,就这么自作主张!这下可好,满朝文武当殿逼着陛下让了步,固然您帮他说了这叫从善如流,但是诸臣哪能不感觉这位陛下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显嘉帝临终前夕拜托顾韶时,是君臣伶仃密谈,连端化帝也未被答应奉养在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