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城接过瓷盒翻开,手指沾了一点,对着镜子均匀地抹上,淡绿色透明的膏体一碰触到红肿的伤痕,本来皮肤胀鼓鼓、火辣辣的感受顿时减轻很多,却而代之的是一股子清爽怡人的薄荷凉意,擦在脸上,舒畅极了。
“不想,明天当即给我办转学手续。我不想留在那黉舍上课了。”
於是,新婚第一夜,伉俪俩坦诚不公,签下和谈,等将来对方想走,另一方不得以任何来由禁止。
人因为获得过,以是才会感受落空。
女儿从出世,就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地亲身带大,喂饭梳头穿衣,都由他一人全包。匡萍,从孩子出世,就没正眼看过她,乃至连口奶水都没肯让孩子喝,更别提让她亲身养了。
李爸爸一愣,继而忿忿然地怒语,“这亏难不成还吃定了。”紧跟着偷偷瞄了眼女儿,小声嘀咕,“顶风作案看来不可。等过段时候,风平浪静,我就花笔钱,找人调查那校长的出行记录,神不知鬼不觉给他套麻袋,拍几张高清楚的写真,嘿嘿……那女人,”
“我都忘了,”李爸爸面色骤变,用力拍拍茶几,“我揍了他,他如果在你的档案上乱写,亏损的不还是我们父女俩。”
都当场翻脸了,干吗还要因为人家老太太的一个电话,特地给她跑市自来水公司。
“爸就养你一个女儿,哪舍得把你送到公婆的眼皮子底下去刻苦享福。”
一听“奶奶”这称呼,就晓得,他目光凶恶地瞪视一样竖起耳朵存眷电话内容的郭阿姨,就晓得是这一赖就喜好躺地上打滚的胖女人的婆婆。
“她走或不走,对我们的糊口有影响吗?”李新城冷脸打断他的问话。
女儿一发话,李爸爸极其委曲地挪到李新城的身侧坐下,“公主,做啥不准爸爸去?”
她从没获得过,以是,也就无所谓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