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兄弟是否考虑与小弟同谋大业?”王标不失时机的问了一句。
听他说到这里,王标、柳映红二人不由自主地对了一眼,俱从对方的神态中看出了惊奇。
“是么?”杨笑嘲笑道,“四百万税银,我能查到一次,也能够查到第二次,你既然这么喜好跟我赌,那么在这剩下的两天,我便跟你赌一赌!”
“此话怎讲?”王标截住杨笑的话,惊奇地问着。
杨笑听到这里,怔怔地看着她,自已平平有趣的一句话,怎得引来了她这么多的唠叨,并且还说的是蕙丫头,到底是偶合?还是成心机?
杨笑摇了点头,笑道:“不懂,但听得出来,你筹办甚么时候弹奏给我听?”
又谈到“共营丝绸之路”!莫非真的那么赢利,还是另有目标?杨笑端起香茗悄悄地啜了一口深思着。
王标大喜赶紧站了起来道:“杨兄如许恰好,你我结为异姓兄弟,共同进退岂不快哉!”
“看来柳女人也是个饱学的才女啊!”杨笑转头嘻嘻笑道,“要不你来露一手?”
王标复坐了下来,抬眼看了杨笑一眼,笑道:“这话提及来还与杨兄弟你有干系啊!”
可贵在这大隋另有这么一个专情、豪宕的男人,如若他不是漕帮少帮主,杨笑倒真的情愿与他结为存亡之交!
杨笑叹了叹口气道:“对我弹是没有机遇了,我现在是无官一身轻哪……”
“王少帮主心中藏有雄兵啊!”杨笑也学他那样,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小口,笑道,“这首《十面埋伏》,单以琵琶弹来,那是凶机四伏、气势澎湃!你――筹办围歼谁?”
“好!”王标大声笑道,“为了公允起见,你只要找到四百万税银,算你赢了!”
说到这里,杨笑感受背后的琴声微微停滞了一下,然后又叮咚地弹奏起来。
“我方才从仁寿殿出来,老天子免了我查银主帅,呵呵,”杨笑苦笑道,“现在我只是一介和尚,你对我操琴岂不是对牛操琴!”
“望江楼 望江流 望江楼上望江流 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二人说话间,舫船悄悄地使过望江楼。
“哦!”杨笑歪着头,眯缝着眼睛看着他,“你这么正视我?”
背后的柳映红听到这里,早把把琴声停了下来,低首悄悄地叫了一声:“标爷!”
“你真是个君子君子!”杨笑叹道,“我即便找到又能如何,无兵无将当然运不走了!”
上官宠儿曾经说过,五年前有人假借琴府的丝绸之路给吐谷浑运粮、运兵器,乃至于戈壁沙岸血溅五里!这“无头公案”至今还未破呢?他们莫非还要旧戏重演!
这首曲调最熟谙不过,在大隋或许有人不晓得,但在后代大凡上过KTV的人都会听得出。
“我做事向来光亮磊落!”王标豪气冲六合笑道,“男人汗大丈夫敢作敢当,如如果我做的,我决不会否定!”
“哦!”杨笑惊奇地问道:“有甚么干系?”
“杨兄真是快人快语!旬日之约只剩下两三天,但愿我能学会!”王标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下道,“但――我不想对杨师父弹!”
王标还是神态自如地拎壶冲茶,淡淡地笑道:“杨兄弟此言差矣,我晓得你话里的意义,你可曾想到五年前漕运未通,何来偷梁换柱!”
“是!”王标瞪大着双眼,“你现在没有了身份,没有了帮手,你如何是我的敌手――”
“别人不知,我王标岂会不知?”王标正色隧道,“是非成败我们先且非论,落峡谷以一敌五那是多么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