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鸟没有看到钱怀龙的正脸,他只看到了钱怀龙的侧脸,钱怀龙比之前瘦了很多,走起路来也是蔫头耷脑的,看模样他这些天过得不咋样。
女人抬手敲了几下钱怀龙的房门。
叫“红敏”的女人说:“恰是因为你之前对我不错,以是我才拖到明天跟你说这句话。”
钱怀龙这时走到109房间的门口,他用肩膀把房门撞开,端着饭盆进到了房间里。
秦俊鸟把身份证取出来交给了女人,说:“老板娘,刚才阿谁男人是谁啊?”
秦俊鸟没有把房门关严,而是开了一个两指宽的裂缝,他站在门口,透过门缝看着门外的风景。
钱怀龙说:“老板娘,那我去厨房了。”
女人说:“我开这个小旅店一年到头也整不了几个钱,你欠了我那么多房钱,我当然得谨慎一点儿了。”
叫“红敏”的女人说:“怀龙,我明天来有句话想跟你说清楚了,我们还是分开吧,今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我们就当向来没见过,从今今后我们一刀两断。”
秦俊鸟排闼进到旅店里,旅店的门口有一个收银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站在收银台后,她就是阿谁跟钱怀龙说话的女人。
钱怀龙刚进到房间里没多久,秦俊鸟又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从他的房间的门前颠末,来到了钱怀龙的房间的门口。
女人说:“他就住在109房间。”
男人说:“老板娘,你放心,我不白吃你的,到时候我会给你饭钱的。”
秦俊鸟感觉这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很耳熟,听他说话的内容,秦俊鸟已经猜出来这个男人是谁了,他就是钱怀龙。本来钱怀龙就住在安顺旅店里,怪不得他约陈金娜在安顺旅店的门口见面。不过秦俊鸟没想到钱怀龙会落到这个境地,连房钱都付不起了,难怪他一张嘴就跟陈金娜要二百万,本来他是穷疯了。
女人这时说:“那好,这顿饭钱我先给你记下,等你给我房钱的时候我们一起算。”
男人笑了几声,说:“老板娘,你不愧是买卖人,一点儿亏都不肯吃。”
女人说:“我就再信赖你一次,不过你的那些东西得押在我这里,万一你跑了,我就把你的那些东西卖了抵我的房钱。”
很快房门就开了,钱怀龙从房间里探出头来,他看到来人是女人,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眉开眼笑地说:“红敏,你咋才来啊?你这些天都干啥去了?”
叫“红敏”的女人板着脸,冷冰冰地说:“我爸病了,这些天我一向都在病院照看我爸来着。”
叫“红敏”的女人没好气地说:“没借到,你一下子让我去借那么多钱,我家里的环境你又不是不晓得,你让我去哪儿借那么多钱啊。”
秦俊鸟向房间里看了几眼,说:“老板娘,我看这屋子挺洁净的,你不消找人清算了。”
女人登完记后把身份证还给了秦俊鸟,秦俊鸟把身份证收好,然后说:“老板娘,这房钱咋算啊?”
女人走后,秦俊鸟进到了房间里,实在他并不筹算在这里过夜,他开这个房间就是为了监督钱怀龙,他想晓得钱怀龙的一举一动。
女人说:“也好,你如果有啥需求就到门口的收银台找我。”
女人说:“现在还不到用饭的时候,我让厨房给你煮一碗面条吧。”
秦俊鸟说:“他房间的中间有空房间吗?给我开一间。”
女人从秦俊鸟的手里接过身份证,说:“一个穷鬼,他在我这里住了有三个多月,欠了我一个多月的房钱,这类人没钱还住店,真是没脸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