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掰动手指头,细算道:“一共是十副墨宝,加起来就是十万两银子,玉石桌椅、虎魄茶杯加起来是一万两,总和十一万两。”
这厮,先是假惺惺的童叟无欺,道出桌椅、杯子的实在代价,让孟焦感觉实在可托,皮肉不痒,就一口答允下来,全额赔付,那里想到上面另有耿老头的题字啊?
这一下,可把孟焦的肠子都悔青了――你***,这些大儒都疯了,常日墨宝难求,没想到明月楼中却到处都是他们的气味,哎,这得赔多少钱啊!
正因为如此,他的墨宝非常罕见,字字珠玑,乃是无价之宝,便是有再多的银子,也是得不到他亲笔题词,但却想不到在明月楼的椅子上,竟然有着他的题字,委实匪夷所思。
如此窝囊的侍卫,留之何用?还不如让他们吃牢饭,永久不出来才好。
一万两啊!
石越拍了鼓掌,将红杏汇集过来的玉石碎片一一在孟焦面前晃过,朗声道:“这是陈思凡陈大师诗兴大发,称心而作的一首五言绝句《咏梅》,那一个是朱朝朱大师画的一幅百美图,额……这个是贺元贺大师一挥而就的狂草……”
“不消谢!不消谢!”
你不赎人,我只好逼着你赎人了……
孟焦一听,心如刀割、一阵绞痛,委偏言道:“好!这是应当的,多谢石兄给我打了个折。”
孟焦对这帮酒囊饭袋甚为恼火――这帮混蛋,昔日吹牛冒泡,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那里想到眼妙手低,不但砸了桌椅板凳,让本身丧失了十万两银子,竟然还不是黑衣卫的敌手,被人家一个回合就拿下了。
“好!说得好,孟公子一身正气,不愧是读书人的榜样。”
又是十万两!
“孟公子如此豪放,真让人佩服!”
俄然冷了脸,侧目对雷大虎道:“雷百户,速速赶回黑狱,给他们上酷刑,让他们把干过的恶事全数吐出来。”
“那些恶事触及到谁,一概抓捕归案,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得网开一面,我们……要向孟公子学习嘛!”
石越摆摆手,漂亮笑道:“孟公子别觉得我是在漫天要价,这十万两银子,但是要全额不动的还给各位大师的,不管如何算起来,那玉石桌椅、虎魄茶杯,倒是亏在了本技艺中了,也罢,谁让我心肠就是这么仁慈呢?”
石越伸出大拇指恭维,心中却甚为鄙夷――这厮气度狭小,竟然迁怒为他卖力的侍卫,不念一点旧情,真是无可救药。
孟焦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盗汗,终究松了一口气,笑道:“石千户快人快语,这个价我出了。”摸了摸额头上滋滋往外冒的盗汗,心中却也感觉公道,乃至还感觉便宜了。
不然,那些大儒吃饱了撑的,会在桌椅板凳上题字?疯了不成?
孟焦吓得半死,见着雷大虎行动生风的往外走,忙道:“别!我改主张了,我要赎人……”
孟焦听着石越夸本身仁慈,只把他气得眼睛都翻上天去,忍着心烦意乱,对石越道:“石千户,现在可成了吗?你另有甚么要求,一并提出来,我们还是速战持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