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似歌颂奖饰之声,不断于耳!
黄欢是无品无极的侍卫,一向站在门外保护,看着何旦受窘,抽出判官金笔,金光闪闪、寒气逼人,赶出去就要忠心护主。
燕瞳站起家来,凤目圆睁,敞亮眸子含着天威,娇声喝道:“黄欢,你好大的胆量,竟然敢照顾兵器,私入大厅?莫非你要杀人,要对大臣们行凶不轨?”
福王啪的一拍桌子,雷霆大怒,“混闹!混闹!反了!都反了不成?”
何旦听了,内心又羞又愧,偏生不能分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想我自命风骚,竟然被人如此作践,真乃奇耻大辱也。
何旦捡起感染着血丝的牙齿,心疼的额浑身颤抖,瞪眼着石越,哆颤抖嗦道:“你还我的牙!你……你还我的牙……”满脸的血涌出来,配上歇斯底里的哀嚎,真如彼苍白日见了鬼般可怖。
何旦肝火中烧,底子没有听到福王的怒斥,指着石越叫号,若不是顾忌石越的变态武力,真冲要上来打掉石越的牙!
细心想来,这美丽艳美、风情万种的小孀妇,真有女中诸葛的风采,倒不成小觑喽!
康善真、福王、白莫愁、萧炎等人虚情冒充的酬酢,却被何旦一系列的恶作剧给打断了,心中烦躁而又愁闷。
“何大人乃是江南名流,真闻名不如见面,公然名不虚传……”
……
离得近一些的官员们还能看到何旦脸颊上印着清楚的鞋印儿与血檩子,心中揣摩着:莫非是被鞋子抽在脸上了?
福王真为刚才的动乱捏了一把盗汗,想着本日宴请朝臣,就是为了揭示江南群臣的风采。
何旦领衔江南官员之首,天然要表示得出位一些。
何旦说了几一句话,就感觉嘴里涌出血来,他向节制,却又节制不住,顺着嘴角流下来。
黄欢也晓得分寸,仓猝夹着尾巴滚了出去。
眼神含着愤懑,狠狠的剐着石越。
孔清风之流更觉暗喜——他是相位的有力合作者,何旦不下去,孔清风如何能上得来呢?
康善真、萧炎、白莫愁唯恐天下稳定,巴不得福王丢人现眼,又如何会脱手互助?不煽风燃烧已经很给面子了。
正在推杯换盏的大臣们吓了一跳,乱哄哄的慌乱成一团。
“何丞相如果去演戏,还不得红透大燕?啧啧……何大报酬了博我们一笑,也真是舍得,你看那嘴巴子抽得血呼啦的,他本身如何就舍得动手?还是用鞋底抽的,这份派头,那个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