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及荀致远偶尔言语的覆信,听荀致远所言,这条密道仿佛挺长的。
荀致远冷哼一声:“那是当然。那幕后之人既是薛振雄,此番他们前来,不过是来恭迎他们的少爷,何来挟制一说?依我看,薛泽昊既留言说莫追,不如我们打道回府,按原打算去与慕容皎的雄师汇合,免得跟这像个耗子似的钻地洞。”说着,他转向楚瑜一挑眉梢。
又经历了无数次战役以后,垂垂地演变成了现在,东虢国、邶邢国、南鄅国三分天下的局面。一些占据岛屿或者蛮荒地带的小国或部落,都会向这三大国臣服。再有大片的北方草原,被一些游牧民族所侵犯,而最大的游牧民族则是希穆塔拉部族。
如果,此时薛泽昊再来站在他的面前,对比着看他们二人,人们不会说他们是父子,几近会以为他们是双生兄弟,不过是薛泽昊看着更阳光俊朗,而薛振雄的眼神更加阴霾罢了。
这阵法,是遵循东水、西火、南土、北木、中为金的五行之法所布。阵外不见任何非常,只见青山如翠、层峦迭起,若不亲入阵中还道是一处悠然闲适的景色。只是,来人双脚一入阵中,面前的气象顿时便翻天覆地,东西南北四向皆见数丈高的青石盘龙柱,上面雕镂的飞龙悬于层云当中,龙爪有力,龙鳞逆光,铜铃双目中凶光迸现。
薛振雄抚摩着光亮的下巴,揽镜自照着,自言自语道:“公然,还是天生的样貌,看着更扎眼一些。”
“呃,楚瑜你…”
素白的锦缎素服,外披一件乌黑的貂毛披风,精密柔嫩的貂毛,衬得她本来清丽的脸庞,多了分内敛的华贵,她就这么悄悄地立在毡房当中,冷冷地盯着面前的两个女子。
半晌后,薛振雄竟然从脸上揭下了一张透明的人皮面具,只是,此人皮面具非常的薄而透,平时与他的脸连成一体,没有他便宜的药水,就是有人跺了他的脑袋,也揭不下来。
冷睿用剑柄指着地上混乱的足迹,对楚玉说:“你看,这足迹踩在洞壁边沿,且过于用力,是薛泽昊的。这几道很浅的足迹是荀致远的,这是跟从荀致远的两个侍卫的,他们离得很近,踩得也很轻,申明他们进入时很谨慎。这里,另有两道足迹,一样很轻,相隔却很远,这是挟持薛泽昊的人所留下的。在狭小的空间里还能行动自如,由此可见,他们不但武功高强,还对这里很熟谙!”
楚瑜望了楚玉一眼,见她的目光在前面的三个洞口盘桓,他没有急着表态,倒是问楚玉:“玉儿,你如何想?”
“嗯!”楚玉目视着火线,微微点头,想着荀致远一样望着前面,他或许看不到她的行动,她又接着说:“你们都谨慎点,我不但愿再看到你们当中任何一小我出事!”
荀致远冷冷地瞪了楚瑜一眼,抢先跨步而行,朝着三条岔道中的中间那一条走去。
冷睿对此并不答话,楚瑜赶紧对身后微微挥手,又有几名侍从抢先去探路了。
冷睿附言道:“想来,挟制薛泽昊之人,给了他自在。”
荀致远扭头望了她一眼,指着洞壁一到处所,说:“你看这里,有薛泽昊留下的印记。”
掌心中柔嫩的小手,带给了荀致远一股甜美而放心的感受,边上这个身高不及他肩头的娇小女人,不止是对他有着全然的信赖,还到处顾着他的感受,想要庇护他。弄得他的一颗心,柔嫩非常,背光的环境里,他忍不住称心肠勾起了嘴角,偏说出来的话,却有些别扭,“你,就这么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