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颤声问道:“陈……陈大哥,你……你要如何对于我?”言语中充满疑虑之意。陈友谅笑道:“要如何对于你?甚么也没有。我给你瞧一样物事,这是甚么?”
张无忌内心也确有此意,给她说中了苦衷,脸上一红,但确切不敢将四位师伯叔的性命,交托在这个脾气难以捉摸的少女手中,何况李舒崇要他迟延半晌,因而便道:“光驾你去牵牲口,我在这里守着四位师伯叔。你伤势如何,走路不碍吗?”
陈友谅插口道:“龙头大哥,宋兄弟既然不肯,杀他也是无益,我们由他去罢。”掌钵龙头奇道:“你说就此放了他?”
赵敏听到蹄声,当即奔回,说道:“有人来了!”张无忌向她招了招手。赵敏奔到大石以后,伏在他身边,目睹俞莲舟的身子有一半露在石外,便将他拉到石后。
陈友谅和掌钵龙头翻身上马,只道宋青书的坐骑久驰之下,力量不加,乃至马失前蹄,宋青书也是以堕马受伤,但想他武功不弱,即使受伤,也必轻微,两人纵身而近,兵刃脱手,指住他身子。
只听宋青书颤声道:“陈大哥,你曾发下重誓,决不泄漏此事的奥妙,只要你不说,我爹爹怎会晓得?”陈友谅淡淡一笑,道:“你只记得我的誓词,却不记得你本身发过的毒誓。你说自今而后,唯我所命。是你先毁约呢,还是我不守信誉?”
只听得掌钵龙头怒道:“姓宋的,你黑夜中悄悄逃脱,意欲何为?是否想去通风报信,说与你父亲晓得?”他手挥一柄紫金八卦刀,在宋青书头顶晃来晃去,作势便要砍落。
张无忌和赵敏躲在岩石以后,都想探头上来张望一下,瞧陈友谅取了甚么东西出来,但终究强自忍住。李舒崇和周芷若两人却相视一笑。
这么接连两次反对,前面两骑已然奔到,倒是丐帮的陈友谅和掌钵龙头。张无忌暗自奇特:“他三人如何会胶葛在一起,还追到了这里?”
宋青书沉吟半晌,说道:“你要我在太师父和爹爹的饮食当中下毒,我是宁死不为,你快一剑将我杀了罢。”陈友谅道:“宋兄弟,常言道:识时务者为豪杰。我们又不是要你弑父灭祖,只不过下些蒙药,令他们昏倒一阵。你不是早已承诺了吗?”宋青书道:“不,不!我只承诺下蒙药,但掌钵龙头捉的是剧毒的蝮蛇、蜈蚣,那是杀人的毒药,决非平常蒙汗药物。”
合法他伤感之际,李舒崇的声音又一次传来:“无忌大哥,等会儿杀人凶手就会骑马过来,千万不要放了畴昔,我们只要安设好武当四侠,大师一起看戏就行,凶手会不打自招的。”
张无忌心念一动,拾起地下一粒冰块,弹了出去。嗤的一声,冰块破空而去,正中宋青书坐骑的前腿。那马一痛,跪倒在地。
掌钵龙头一看打算有变,便高举八卦刀,威胁着喝道:“好!我便成全了你!”
俞莲舟瞋目而视,喝道:“别碰我!”赵敏嘲笑道:“我偏要拉你,瞧你有甚么体例?”张无忌喝道:“赵女人,不得对我师伯无礼。”赵敏伸了伸舌头,向俞莲舟装个鬼脸。
陈友谅悠落拓闲的收起长剑,说道:“峨嵋派的周女人美若天人,世上再找不到第二个了。”听到这里,李舒崇用手紧紧地搂住了身边的周芷若,唇印如蜻蜓点水般地落在她那绝美的脸庞上。陈友谅和宋青书的说话声还在耳边持续传来:“宋兄弟,那日更阑当中,你去偷窥峨嵋诸女的寝室,给你七师叔撞见,一起追了你下来,致有石冈比武、以侄杀叔之事。那为的是甚么?还不是为了这位温美好貌的周女人?事情已经做下来了,一不做,二不休,马入夹道,还能转头么?我瞧你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可惜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