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散人道:“且慢!”低头凝神。傅思归便即留步。
那道姑被震惊得一呆,俄然眉花眼笑,拉着段誉的耳朵,笑道:“是真是假?”段誉笑道:“也可说是真,也可说是假。”那道姑伸手在他脸颊上重重扭了一把,笑道:“没学到你爹半分武功,却学足了爹爹的风骚混闹,我不打断你的狗腿才怪。”侧头向木婉清高低打量,说道:“嗯,这女人也真美,就是太野,须得好好管束才成。”
云中鹤初时见那道姑出来,姿容仙颜,心中一喜:“本日运道来了,一箭双雕,两个女人儿一并掳了去。”待见那道姑拂尘一脱手,便将木婉清守势凌厉的一掌悄悄化开,晓得这道姑武功了得,便纵身上了马鞍,静观其变,心道:“两个娘儿都美,随便抢到一个,也就罢了。”
过了半晌,玉虚散人抬开端来,说道:“好,快请你的朋友们过来,到玉虚观里疗伤,救人要紧。”
段誉急叫:“婉妹,不得无礼!”木婉清听他回护那道姑,气恼更甚,脚未着地,掌上更增了三分内劲。那道姑拂尘一挥,尘尾在半空中圈了一个小圈,已卷住她手腕。木婉清只觉拂尘上的力道实在不小,跟着被拂尘一扯,不由自主的往旁冲出几步,这才站定,又急又怒的骂道:“你是削发人,也不怕丑!”
段誉顿时沉默,半晌以后又持续道:“妈,这四个恶人委实凶暴得紧,你既不肯回家,我陪你去伯父那边。”玉虚散人点头道:“我不去。”眼圈一红,仿佛便要掉下泪来。段誉道:“好,你不去,我就在这儿陪你。”
李舒崇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缓缓说道:“我此次并非伶仃前来,另有几大妙手也在四周,如果他们不是被杀手暗中下了毒,四大恶人又有何惧哉?”
玉虚散人见这三情面状狼狈,傅思归脸上受了兵刃之伤,半张脸裹在白布当中,古笃诚身上血迹斑斑,褚万里那根长长的铁杆子只剩下了半截,忙问:“如何?仇敌很强么?思归的伤如何?”傅思归听她问起,又勾起了满腔肝火,大声道:“思归学艺不精,忸捏得紧,倒劳王妃挂怀了。”玉虚散人幽幽的道:“你还叫我甚么王妃?你记心须得好一点才是。”傅思归低下了头,说道:“是!请王妃恕罪。”他说的还是“王妃”,当是以往叫得惯了,不易改口。
那道姑怒道:“小女人,你胡说八道些甚么?你……你是他甚么人?”
李舒崇大喜,随即号召秦雯带着大师从柳林中出来,到玉虚观里歇息,以便医治余毒。玉虚观是玄门的修行产国,古刹虽小,却也有大小几十间房,尽可容得下世人。正殿内供着真武大帝泥像,正殿以后有后殿,供太上老君像。殿后便是两侧配房和内院的禅房。
段誉仓猝问道:“你也有妙手保护?他们在那里?既然都中了毒,那就要尽快医治才行。”
玉虚散人神采微变,愠道:“我还到王府中去干甚么?四大恶人齐来,我敌不过,死了也就是了。”朱丹臣不敢再说,向段誉连使眼色,要他出言相求。
李舒崇一边笑道:“玉虚散人好雅兴,好福分。”一边暗自激活“风致之力”察看。只见玉虚散人刀白凤的头上现出两个金光闪闪的标签:“怨妇风致”、“固执断交型”,小字注解看不清楚,需求“偷窥之力”长时候存眷才行。李舒崇没空多看,随即撤回了“风致之力”。
……
玉虚散人却没有过分震惊,一脸安静地安排着留宿,同时还让保护们把李舒崇带来的五个俘虏严加看管,再由稍后赶来的军队里里外外埠庇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