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时我问他姓名,他说复姓公冶,单名一个‘乾’字。他说是慕容公子的部属,是赤霞庄的庄主,邀我到他庄上去大饮三日。众位兄弟,这等人物,你们说是如何?是不是好朋友?”

段誉这才明白,乔峰以是详详细细的说这段轶事,旨在论述风波恶的脾气,心想此人面孔丑恶,爱闹喜斗,本来本性却极良善,真是人不成以貌相了;刚才王语嫣体贴而朱碧双姝相顾浅笑,自因朱碧二女熟知风波恶的脾气,既知莫名其妙与人负气者必是此君,而此君又决不会滥杀无辜。

乔峰道:“顾念本帮申明和陈长老的成分,此事尚在其次。我们学武之人,第一不成滥杀无辜。陈长老就算不是本帮的领袖人物,不是武林中赫赫驰名的耆宿,那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的取人道命啊!”陈长老低头说道:“陈孤雁知错了。”

只听乔峰说道:“陈长老,我们丐帮自居为江湖第一大帮,你是本帮的首要人物,成分名声,与江南一个武人风波恶自不成同日而语。风波恶能在受辱之余不伤无辜,我们丐帮的妙手,岂能给他比了下去?”陈长老面红过耳,说道:“帮主经验得是,你要我给他解药,本来是为我申明成分着想。陈孤雁不知帮主的美意,反存怨责之意,真如木牛蠢驴普通。”

只听乔峰持续道:“这变故来得太快,我为了怕闻臭气,站在十数丈外,便想去救那乡间人,也已千万不及。不料那黑衣男人一掌刚要击上那乡间人的天灵盖,俄然间手掌停在半空,不再落下,哈哈一笑,说道:‘老兄,你跟我比耐烦,到底是谁赢了?’那乡间人也真惫懒,明显是他输了,却不肯承认,说道:‘我挑了粪担,天然是你占了便宜。不信你挑粪担,我空身站着,且看谁输谁赢?’那黑衣男人道:‘也说的是!’伸手从他肩头接过粪担,左臂伸直,手掌放在扁担中间,平平托住。

段誉望望王语嫣,又望望阿朱、阿碧,只见三个少女都笑咪咪的听着,显是极感兴味,只要李舒崇兴趣寥寥,仍在闭目养神。段誉心想:“这当儿帮中大叛待决,情势多么告急,乔大哥竟然会有闲情逸致来讲这些‘江湖轶事’?这些故事,王女人她们自会感觉风趣,怎地乔大哥如此豪杰了得,竟也自童心犹存?”

“只听那黑衣男人进步了嗓子大声说道:‘你再不让我,我可要骂人了!’乡间人道:‘骂人就骂人。你会骂人,我不会骂么?’他竟然抢先出口,痛骂起来。黑衣男人便跟他对骂。

乔峰道:“我和公冶乾告别以后,便赶路向无锡来,行到二更时分,忽听到有两小我站在一条小桥上大声辩论。当时天已全黑,竟然另有人吵之不休,我感觉奇特,上前一看,只见那条小桥是条独木桥,一端站着个黑衣男人,另一端是个乡间人,肩头挑着一担大粪,本来是两人争道而行。那黑衣男人叫乡间人退归去,说是他先到桥头。乡间人说他挑了粪担,没法退回,要黑衣男人退归去。黑衣男人道:‘我们已从初更耗到二更,便再从二更耗到天明。我还是不让。’乡间人道:‘你不怕我的粪担臭,就这么耗着。’黑衣男人道:‘你肩头压着粪担,只要不怕累,我们就耗到底了。’“我见了这副景象,自是非常好笑,心想:‘这黑衣男人的脾气当真古怪,退后几步,让他一让,也就是了,和这个挑粪担的乡间人这么面劈面的干耗,有甚么味道?听他二人的说话,显是已耗了一个更次。’我猎奇心起,倒想瞧个成果出来,要晓得最后是黑衣男人怕臭投降呢,还是乡间人累得认输。我可不肯多闻臭气,在上风头远远站着。只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江南土话,我也不大听得明白,总之是说本身事理直。那乡间人当真有股狠劲,将粪担从左肩换到右肩,又从右肩换到左肩,就是不肯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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