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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你们有多甜美。
王语嫣在那农女互助之下,刚除下上身衣衫,绞干了湿衣,正在抹拭,马蹄声她也听到了,心下惶急,没做理睬处。
王语嫣道:“唉,你本身没事么?可摔痛了没有?”段誉听到她体贴本身,欢乐得灵魂儿飞上了半天,忙道:“没有,没有。就算摔痛了,也不打紧。”伸手去要扶王语嫣上马,蓦地见到本技艺掌中满是污泥,仓猝缩回,道:“不成!我去洗洁净了再来扶你。”王语嫣叹道:“你此人当真婆婆妈妈得紧。我满身都湿了,再多些污泥有甚么干系?”段誉歉然笑道:“我做事乱七八糟,奉侍不好女人。”还是在溪水中洗去了手上污泥,这才扶王语嫣上马,走进碾坊。
叶二娘右手一挥,一枚毒针向他背心射去。这枚毒针准头既正,去势又劲,段誉本来不管如何难以避开,但他的步法忽斜行,忽发展,待得毒针射到,他身子早在右方三尺以外。西夏军人中三名妙手跃上马背,大喊追到。段誉欺到一人马旁,先将王语嫣横着放上马鞍,随即飞身上马,纵马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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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崇所变的“段誉”听得楼下惨呼之声,探头一看,见这对农家青年顷刻间死于非命,心下难过,暗道:“都是我不好,累得你们双双惨亡。”见那军人抢步上梯,忙将木梯向外一推,木梯虚架在楼板之上,便向外倒去。那军人抢先跃在地下,接住了木梯,又架到楼板上来。“段誉”又欲去推,另一名军人右手一扬,一枝袖箭向他射来。“段誉”假装不会遁藏,噗的一声,袖箭钉入了他左肩。另一名军人趁着他伸手按肩,已架好木梯,一步三级的窜了上来。
两人共骑,奔驰一阵,放眼尽是桑树,未几时便已将西夏众军人抛得影踪不见。
“段誉”在大理学那北冥神功和六脉神剑之时,于人身的各个穴道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刚听到王语嫣呼唤,那军人左足已踏上了楼头,当时哪不足裕多想,一伸食指,便往他小腹‘下脘穴’点去。那军人这一窜之际。小腹间流派敞开,大呼一声,向后直掼出去,从半空摔了下来,便即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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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乘马来得好快,半晌间到了门外,有人叫道:“这匹马是我们的,那小子和妞儿躲在这里。”王语嫣和段誉一在阁楼,一在楼下,同时悄悄叫苦,均想:“先前将马牵进碾坊来便好了。”但听得砰的一声响,有人踢开板门,三四名西夏军人闯了出去。
李舒崇看得直咽口水,艰巨地说道:“好说……只要你肯学……将来我全都教给你……不过……你应当叫我段公子才对……”
段誉瞧着她的笑容,不由得神为之夺,几乎儿又忘了去推碾坊的门,待得将门推开,回身返来要扶王语嫣上马,一双眼睛始终没分开她的娇脸,没推测碾坊门前有一道沟,左足跨前一步,恰好踏在沟中。王语嫣忙叫:“谨慎!”却已不及,段誉“啊”的一声,人已摔了出去,扑在泥泞当中,挣扎着爬了起来,脸上、手上、身上满是烂泥,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你……你没事么?”
王语嫣心道:“这书白痴又来胡说八道了。他二人当着我们,如何亲热?”这两句话却不敢说出口来。她乍然见到那一男一女的神态,早就飞红了脸,不敢多看。
“舒崇哥哥,不消你说,我必定会代替你照顾好她的,都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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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语嫣非论说甚么话,在段誉听来,都如玉旨纶音普通,她说要找一个处所避一避雨,段誉明知未出险境,却也连宣称是,心下又起呆念:“王女民气中念念不忘的,只是她的舒崇哥哥。我本日与她同遭凶恶,经心极力的回护于她,如果为她死了,想她今后平生当中,总会偶尔念及我段誉三分。将来她和李舒崇结婚以后,生下后代,瓜棚豆架之下与子孙们提及旧事,或许会提到本日之事。当时她白发满头,说到‘段公子’这三个字时,珠泪点点而下……”想得入迷,不由眼眶也自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