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心头一喜,想起绮梦机灵奸刁,实是一个大大的臂助,当即倒了一满碗酒,一饮而尽,说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报此大仇。已不消管江湖上的甚么端方道义,多暴虐的手腕也使得上。对了,鄙人能胜,我们就跟他智取。”
马夫人沉默不语,过了半晌,冷冷的道:“白长老经心全意,只是想找到真凶,为你大元兄弟报仇雪耻,真令小女子感激不尽。”白小岚道:“这是我辈分所当为之事。丐帮数万兄弟,哪一个不想报此大仇?”马夫人道:“这位带头大哥职位尊崇,阵容浩大,随口一句话便能变更数万人众。他最喜庇护朋友,你去问他真凶是谁,他是不管如何不肯说的。”
马夫人听了结似甚感对劲,说道:“如许就好了。”
马夫人嘘了一口气,道:“他真是这么说?”
根底打好,内力雄强,则统统平淡招数使将出来都能阐扬极大能力,这一节萧峰自是深知,那日在聚贤庄上力斗群雄,他以一套众所周知的“太祖长拳”会战天下豪杰豪杰,任他一等一的高人,也均束手佩服。这时他听白小岚重述慕容先生的言语,不由连喝了两大碗酒,道:“深得我心,深得我心。可惜慕容先生已然去世,不然萧峰定要到他庄上,见一见这位天下怪杰。”
两人到得信阳城客店当中,萧峰当即要了十斤酒,畅怀痛饮,心中不住策画如何报仇,想到大理段氏,自但是然记起了阿谁新交友的金兰兄弟段誉,不由得心中一凛,呆呆的端着酒碗不饮,脸上神采大变。
她本想持续恐吓马夫人,可惜剧情不答应,只好遵循脚本上的对白,用白世镜的语气说道:“我不是吓你。只可惜赵钱孙已经死无对证了。他说客岁八月中秋,谭公、谭婆、另有阿谁动手害死马兄弟的凶手,一起在那位‘带头大哥’的家里过节。”
萧峰道:“绮梦,你是在为我担忧吗?你放心好了,我在暗,他在明,三年五载报不了仇,那就等上十年八载。总有一日,我要将段正淳斩成十七八块喂狗。”说到这里,不由得咬牙切齿,满腔怨毒都露了出来。
白小岚道:“大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萧峰奇道:“如何又是我的不是?”白小岚道:“这经籍是我本身起意去偷来的,又不是奉了慕容公子之命。我爱送给谁,便送给谁。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只求报得大仇,甚么凶险暴虐、卑鄙肮脏之事,那也都干得了,怎地借部书来瞧瞧,也婆婆妈妈起来?”
萧峰笑道:“这女人非常夺目无能,你生恐她瞧破你的乔装改扮,自不免惊骇。”
马夫人道:“段氏虽在大理称皇,但是段家并非只要一人,不做天子之人便常到中原。这位带头大哥,乃大理国当明天子的亲弟,姓段名正淳,封为镇南王的便是。”
白小岚道:“大哥,你千万得谨慎才好。”萧峰道:“这个天然,我送了性命事小,爹娘的血仇不能得报,我死了也不瞑目。再说了,我若死在段正淳部下,谁陪你在雁门关外牧牛放羊呢?”
公然听得马夫人道:“白长老见多识广,怎地这一件事却想不起来?莫非是旅途劳累,脑筋失灵,竟然连大名鼎鼎的一阳指也健忘了?”话中很有挖苦之意。
这一番话只听得萧峰凛然心惊,向她深深一揖,说道:“贤妹责备得是,为大事者岂可拘泥末节?”
萧峰劝道:“得失之际,那也不消过分介怀。”将《易筋经》重行包好,交给白小岚。
白小岚道:“唉,我老是惊骇得很,阿谁马夫人,那……马夫人,我见了她就情不自禁的感觉可骇厌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