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躲在谢牧身后的沐沉鱼俄然探出头来,扣问道:“方才大师说,谢牧是千年以来第二人……却不知那第一人是……?”
沐沉鱼心中一动,紧接着又问道:“那大师可知那最后一枚的地点位置?”
谢牧与沐沉鱼对视一眼,齐声笑道:“小九醒了!”
“行癫十岁入寺,十五岁那年入悲惨塔,三日登顶,创下我悲惨寺建寺以来最快登顶记录。”
“当年,沐王府威名远播,沐家至公主沐梨女施主更是艳冠天下,令无数少年郎魂牵梦萦……”
“两枚?!”沐沉鱼惊呼一声,旋即俄然问道:“敢问大师,这功德莲台碎片,共有几枚?”
王重阳俄然展开双眼,剑意刹时凛冽到极致,灿烂如骄阳当空,光辉耀世。
闻言,长眉老衲点点头,安静道:“自是见过的。”
“那年小僧十五岁,跟从师兄拜见沐王府,与府宴上第一次见到沐梨至公主,只那一刹时,释门五载的无垢表情便被破个干清干净,厥后因多看了沐梨几眼,被师兄惩罚誊抄了整整一层的经文……”
“快醒醒谢牧!!”
如果说之前的王重阳是位剑道天赋,锋芒灿烂的话,那此时的王重阳更像是独钓寒江的剑道老叟,高出了不知多少境地。
谢牧刚要去追,却俄然发觉沐沉鱼猖獗扯动他的衣袖,耳边同时传来阵阵短促呼喊声。
“当时少年心性,并不感觉师兄惩罚多狠,反倒感觉如果能再看她一眼,莫说一层,便是誊抄整座悲惨塔内的统统经文,也值得。”
临下楼时,谢牧偶尔在角落里发明一道丝囊。
沐沉鱼一头雾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谢牧。
“二者几近不能同日而语。”
听闻提起悲止,谢牧神情一正,恭敬道:“悲止大师悲天悯人,德被百姓,于谢牧有点化救济之恩,谢牧没齿难忘。”
“只可惜……唉!”
“我……又睡着了?”谢牧摸索问道。
“塔门……开了!”沐沉鱼冲动道。
“这是……蛇蜕?!!”
“便是我那悲止师兄也常说,论参悟经藏文籍,他远不如弟子行癫……”
“在他之前,最快登顶记录是悲止师兄的一年零三个月……”
长眉老衲笑着点头,眼神中尽是赏识意味,道:“三日读尽悲惨经藏……悲止师兄没有看错人!”
沉浸在昔日光阴中,长眉老衲眼神中尽是和顺,似是回到了阿谁懵懂年代……
此时,却听沐沉鱼俄然道:“大师坐镇悲惨塔千载,可曾见过我沐家沐梨先祖?”
这份贯穿力,可谓可骇!
看到蛇蜕,谢牧不由遐想起自毒蛟处得来的那枚大心剑诀。
望着长眉老衲手中两枚功德莲台碎片,谢牧呼吸微微有些短促。
“那人便是我悲惨寺千载第一天赋,最有但愿得悟成佛的天赋弟子:行癫。”
登上九层,映入视线的是一张蒙了灰的蒲团,和几部翻开的经藏古卷。
“谢牧!!”
“此物与施主有缘,老衲本日便将此物赠与施主。”
短短三日时候,悲惨寺镇寺绝学-大心剑诀,被视作人间最古怪的一门剑诀,已然被他悟出门径。
一时候,王重阳仿佛化身一柄出鞘宝剑,锋芒外露至极。
沐沉鱼白了谢牧一眼,旋即俄然喃喃低语道:“你说的……我都信!”
谢牧揉了揉王重阳的脑袋,笑呵呵道:“恰好你也醒了,是时候去把秦墨跟他媳妇找返来了!!”
谢牧暗自点头,心道:“与那悲止大师一样……这悲惨寺真是到处透着古怪,这些千年之前的人物为何总与我交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