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个零还差未几,”乔胜男撇撇嘴。
一杯茶水下了肚,三人的话题便回到正路,赵一茗捧着茶壶看了半天,神采有些难堪,“小韩,这把壶我看不准,”说着赶紧解释道:“我说的看不准是真看不准,这壶看着像老壶,但品相这么好又像新壶,很冲突,以是我是真看不准。”
幸亏那里?韩振阳也不晓得该如何说,总不能说幸亏壶里有灵气吧?但想了想,还是将本身的判定讲了一遍。
韩振阳轻笑一声,“要不如何叫捡漏呢,就是捡别人都不看好的宝贝,嘿嘿,这市场里蒙尘的宝贝那么多,戋戋一把陈子畦的紫沙壶算甚么?”
“哎呦喂,去个零真不可,比批发价还低,我不能做亏蚀的买卖呀,”老板赶紧叫屈,见乔胜男不为所动,只好再退一步,“两百,两百够意义了吧?”
韩振阳正筹办掏钱,乔胜男气势汹汹的瞪着眼睛道:“老板,你这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这类通衢货也美意义要一千二?”说着朝韩振阳道:“小韩,走吧走吧,我带你去紫砂小筑逛逛,那边的老板是我朋友。”
再然后,他的目光才逗留在店东身上,让他感到不测的是,店东竟然是个跟乔胜男差未几大的女人,穿戴一身青花旗袍,乌黑的长发编织成精美的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支翠玉簪,显得文静而文雅。
韩振阳捧着茶壶呵呵笑道:“胜男姐,我是怕他忏悔。”
排闼出来,一丝淡淡的芳香钻入鼻孔,沁民气扉。
“你说这是陈子畦的作品?不该该吧,摊主也不是内行,如何会不晓得陈子畦呢?既然晓得是陈子畦的作品,为甚么会摆在地摊上兜售?还卖的这么便宜?”乔胜男还是有点难以了解,因为她实在不感觉这把壶有多好。
也就是说,他捡漏了。
“那你岂不是发财了?”乔胜男媚眼飘飘的打量着韩振阳,“顺手拾起一把,就是陈子畦的作品,你这是运气逆天还是眼力高超?我现在抱大腿还来得及吗?”她本来是想开个打趣,可“抱大腿”三个字一出口,身子就有些发软,明天早晨韩振阳可没少抱她的大腿,不但抱了,还摸了。
“你好,快请坐,我给你们泡茶,”赵一茗的声音软软糯糯的,非常好听,泡茶的行动天然文雅,没有涓滴造作的味道,明显是个真正的喝茶人。
“怕他忏悔?你的意义是,这把壶是宝贝?”乔胜男眼睛一亮,“让我看看。”可她谨慎翼翼认当真真的看了好几分钟,却仍然一脸苍茫,“我如何看不出来幸亏那里?”
“这么难鉴定?”乔胜男吃惊的张大嘴巴。
莫非是清初名家陈子畦的作品?
“别的不敢包管,这壶的水准绝对是大师之作,加上底款,我必定就是陈子畦的作品,如果不是,我把它吃掉,”韩振阳信心满满的拍着胸口说,有灵气为证,这壶想假都假不了。
当然,遵循他父亲的说法,现在只是小驰名誉的制壶师搁在百十年前就是制壶名家,还煞有其事的给他讲授那把壶的长处亮点。
韩振阳将紫沙壶搁在茶几上,朝赵一茗微微一笑,“茗茗姐你好。”
第25章 通衢货?
紫砂小筑的装修跟名字一样精美,宽广敞亮的大落地窗内摆着一个实木柜,柜子里摆着各式百般的紫砂器,多而不杂,繁而稳定,跟窗户边的几束竹子盆栽搭配在一起,显得格外安好,跟内里闹哄哄的市场构成了光鲜的对比,有点闹中取静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