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二说干就干,悄悄将和尚的衣服取走,而后在河边用捅死老八的匕首开端剃头发,这本身替本身剃头不是普通的难,几刀下来,早已在头上留下了很深的口儿,想起被人摘除脑袋的痛苦,顾八咬牙硬着头皮将本身变成了一个癞痢头秃子。等他船上僧衣,冲掉头顶的血迹,用河水洗去脸上肮脏,最后从水面上竟然连本身都几近认不出本身时,他才对劲的笑了。
只是老六人呢,细细一想,心下了然的顾老二忍不住破口痛骂道:“老六啊老六,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你迟早要坏我的大事。”
老八刚将匕首的手柄放到顾老二手中,对方脸上现出一抹令人冷到骨子里的嘲笑,没等老八反应过来,匕首的刀尖顺着肋骨的裂缝直接刺入到了心脏,顾老二动手的行动又快又准,老八很快就没了呼吸。
顾老二一听之下,气得七窍生烟,暗想:好你个老六,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关头时候公然靠不住,既然你不仁,也别怪本身这个做哥哥的无义。
“大哥,快来看。”也不知是谁在庙后发明了踪迹。
“老二,那你为甚么还把我们兄弟二人往成都那狼窝里引?就我们这些年积累下来的这些薄财,大理、交趾,那里不能重新开端?那里不能风骚欢愉?”
门前站着六七名仆人,一齐垂手肃立,只不过这些人头上都扎着白巾,脸上更是戚戚然充满泪渍。进入屋内,只见水陆道场一应俱全,正中心放着一副新漆的棺椁,中间跪着一行头戴小百花的妇人,妇人面前摆放着正烧着黄纸的铁盆。顾老二这下恍然大悟:这间宅子里方才有人过世,这间宅子里的人本来是求那叫枯木的和尚来做法事,哪知本身阴差阳错代替了他,实在这替人超度的事也不难办,他之前也学过几句梵文,只要捡几句话反几次复念就行了。
顾老二公然料得没错,不到半个时候,本来在这间庙里用饭的那批人再次回到破庙,推开门瞥见一个乞丐正在大嚼一个烧得焦糊的饭团,那上面固然沾上了很多灰泥,他却仍然吃得津津有味,浑然忘我。
日暮时分,精力委靡的顾老二晓得这大院并非久留之地,等那真正的枯木大师跑到这里拆穿他的西洋镜后,他岂不是反而给本身招来一身的费事?等蹲完茅房,他便从偏门偷偷溜到大街上。哪知刚好碰到一批骑着大马,脸上风尘仆仆,武装到牙齿的彪悍男人。
顾老二肯定老八完整死透以后,这才将他的尸身搬上了那辆马车,接着又别离在两匹马的四蹄上包上了碎布,而后用那带血的匕首在拉车辕的马屁股上深深扎了一刀,那吃痛的马很快便带着老八从别的的道上去得没影了。
接着庙门呀的一声被推开,马都牵到了前殿廊下。跟着两名车夫手持火把,走到后殿,拿火把晃了顾老二顾八二人一眼,道:“这儿有两乞丐,我们在前殿歇。”当即走了出去。只听得前殿人声喧闹,人数很多,有的劈柴生火,有的洗米烧饭。乱了一阵,前殿才垂垂温馨下来。
没隔多久,内里传来一阵饭香,这些人仿佛急于赶路,这顿饭吃得极快,一炷香的工夫以后,烧饭的铁镬被他们再次送回马车上,内里闹了一阵,远去的马蹄声很快便从庙外消逝,四下再次规复沉着,仿佛他们从没在这庙里呈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