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人满为患,叫卖声与小孩儿的哭闹声此起彼伏。
“还是那句话,多做善事,多行功德。佛家神通不但要靠本身修行,更要靠功德愿力加持。”
老衲人面皮抖了抖,从兜里缓缓取出几张皱巴巴的红票子,一脸顾恤的模样看着云通道:“这是为师的全数产业了,你省着点花……”
听了老衲人的叮咛,云通定定地点了点头。
闻言,老者轻皱着眉头摸了摸小男孩儿的额头,又翻了翻他的眼皮,他还没开口,就有搭客惊呼了起来。
云阳心头慨叹,渐渐地又收回了不舍的眼睛。不管如何说,本身现在好歹剃着秃顶,一副打扮也算半个削发之人,这么目光灼灼地盯着人家美女看也实在有些不当。
这不,舍不得都哭了。
不过这都影响不了云通。
听老衲人说本身三个月大就被他给捡到了,十八年了,本身足足被这满口“阿弥他大爷的陀佛”的老神棍奴役了十八年!
这串佛珠自云通记事起就一向在老衲人身上,是他的心肝宝贝,云通既然如此舍不得师父,当然要偷,哦不,拿走这么一串佛珠当记念了。
“老先生您是大夫?”见老者拂开人群,直接走到了年青美女的中间,她不由希冀地望向了老者。
想想昨日一别仿佛昨日。
老衲人眉毛一挑,一副懒得跟云通辩论的模样。
……
这类事,尽人事听天命就好,愣头青似的冲上去,到时候人有救了反倒惹上费事就划不来了。
云通一把抹掉眼角的泪水,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根,“师父你终究想通了,肯放过我了么?”
被云通这么一说,老衲人脸皮再厚也忍不住爬满了绯红。
可就在此时,一道凄厉的尖叫声响彻了整节车厢。
老衲人本来还在伤感,甫一听云通这话,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老衲人见云通都哭了,忍不住心头也是一酸。没想到本身这么坑云通,他还是对本身豪情如此深厚。
可又有甚么体例呢,本身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总得找个归宿了。
好歹跟老衲人修行了十八年,这么一点喧哗就算再加一点脚臭味,云通权当过眼浮云,我自眼观鼻鼻观心,神游天外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