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收起小算盘,迈步走到李凝慧面前,高低打量了一眼,嘴里收回‘啧’的一声:“李蜜斯固然操行不端,但毕竟是大师闺秀,王谢令媛,这小身材,小模样,天然是没的说。既然李蜜斯拿不出钱来,不如如许,本少爷家里正缺个洗洗涮涮的使唤丫头,每天折抵十两银子,打工还债如何?”
门外堆积的女门生,早就被秦风的文采冬眠,重视力全数集合在秦风身上,一听这话,顿时大肆鄙夷讽刺起来。
秦风缓缓站起家,看着神采阴晴不定的李凝慧,也不啰嗦,直接一伸手:“李蜜斯,货已经交了,是不是该付钱了?还是说,你真筹算白嫖?”
“户部尚书府邸的令媛蜜斯,如何也与贩子恶棍普通?”
“秦小福。”
敬人者,人恒敬之。辱人者,人恒辱之!
秦小福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见秦风将李凝慧清算的服服帖帖,不由满脸崇拜。
尚书令账面上的俸禄,一年不过十几万两银子,再加上料、田、仆等补助,满打满算四十万两。家大业大,撤除吃穿用度,车马耗损,能剩下来的钱极其有限。
“画舫歌伎,尚且晓得打赌输了要痛饮一杯酒,如何李家大蜜斯却不晓得愿赌伏输的事理?若李家人都是如此出尔反尔,不讲诚信,那么教诲出二位的长辈,是不是也难辞其咎?御子尚且无方,御下又岂能有方?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我大梁受北狄扰乱,却受人制肘,没法扬我国威,莫不是有甚么奸臣当道?”
以李家的职位,不是给不起,而是不能给!祁阳郡主是皇室宗亲,便是华侈也无妨,此乃皇族特权。户部尚书虽是朝中重臣,但凹凸还是个‘臣’,现在更是大梁用钱之际,若随便拿出来,到时候兵部尚书一派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李家的处境可就被动了。
“就是!纵使父辈高权重又如何?还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欺侮?这个词用的妙!
为了背后的李家,李凝慧只能翻脸不认账:“半首诗就要七万两白银?开甚么打趣!现在大梁恰是用钱之际,你却在京都中靠着坑蒙诱骗的手腕大肆敛财,致大梁于何地?致拂晓百姓和当今贤人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