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知府沈白见状,一声惊呼,连同手上的鼓槌都掉下了城墙。
钱不益胡乱猜想一阵,不由感慨:“倘若真是薛怀义领兵压境,那我陵州危矣!”
这不是李大牛是谁?
目睹苏定安和杨轩两人前后到来,城下官兵刹时暴涨,不消半晌便有如虹气势。
城外。
衙役也是一脸懵,指着知府衙门的方向。
杨轩怒哼一声,径直拍马奔向疆场。
杨轩也大声叫唤,飞奔向后院。
但见知府管家仓促而来:“钱大人,我传闻杨轩仿佛在你府上,快些让人送出来。”
固然只撤回了三分力道,但因为这一刀力道过分霸道,饶是他久经战阵还是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杨轩按住他的肩膀,内心说不出的难受:“哥,钱我现在有的是,不差这点,就让他替我们先保管。”
“难不成真的被知府大人说中了?”
见他牛劲又上来,杨轩怒喝道:“那里来的天神这般美意?我晓得你没头没抢,因为那些银票是我偷偷塞在你包裹里的。只是我没想到会是这般了局,你听懂了没?”
忽听李大牛道:“姓钱的,我有证据证明那是我的钱。”
沈白亲身接过鼓槌,往下一观,顿显豪放,擂鼓助势个不断。
“且慢!”
他还觉得杨轩不出战是因为昨夜他早退之事,内心不由感到一丝惭愧,同时暗自发誓此次如果能保住乌纱帽,定要好生清算下陵州的官员民风。
杨轩那张漂亮的脸颊早已尽是灰尘,只剩下两个眸子子是红色的,他遥遥一指苏定安,啐道:“你大爷的,都是自家兄弟,你竟然往死里整?!”
昨早晨闹腾半宿,满城皆知。
两柄大刀交击,顿时收回电光火石,薛怀义忽见杨轩来到,不由一个分神,却被苏定安觉得薛怀义体力不济,一刀横向劈了过来。
钱不益微微蹙额,继而非常吃惊地盯着杨轩。
他们谁也没想到杨轩竟然会挑选这般做法。
见衙役拿李大牛作为威胁,杨轩只好就范。
李大牛心口起伏不定,一个劲吐粗气,点头道:“不是的,不是的,你干吗害我呀?定是天神犒赏,却被这些好人使坏,你也帮着他们说话,今后你不是我弟了。”
“大哥!”
钱不益立马笑容可掬:“好吧,既然杨兄这般爱财,我便给你好了。只不过还望杨兄不要健忘退敌之事!”
苏丁安已经和薛怀义打的热火朝天。
沈白一遍又一遍逢人就探听:“杨轩怎地还不来?”
钱不益嘲笑一声:“如何证明?”
砰!
李大牛被人五花大绑撂在地上,但他还是不住地挣扎。
此人不是被杀威棒打的皮开肉绽吗?
李大牛急的泪水打转:“他不还我银票。”
千钧一发之际,苏定安看清来人竟是杨轩,不由后撤刀势。
“还我银票!”
钱不益奸笑道:“知府大人那边不劳你们汇报,还请杨兄这就出城退敌。”
管家兴叹道:“薛怀义不知从那边获得杨轩公子伤重的动静,短短一个早晨就发兵万余人马,带着十几门山炮筹办攻打陵州。知府点名要杨公子陪他前去退敌,任何人敢禁止,当场格杀。”
李大牛一口气说出两串数字,见世人哑然不语,他当即弥补道:“每张银票上面都有特别编号,我刚才念的,你倒是看看对是不对?”
“哥,我们回家吧。”
多朴重的人啊。
灰尘散去。
李大牛勃然大怒,涓滴不顾杨轩的劝止,就要上前和钱不益搏斗一场。
衙役凑上来对钱不益嘀咕两句,转而退下。
统统军卒纷繁就位,军纪严明,各司其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