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长陵正色道:“定安,卢某素闻四皇子为人刚毅,你可别闹着玩,依我之见还是派一人安抚他为好。但是调派谁去呢?”
杨轩悄悄推开两人,上前叩响柴门:“殿下,草民杨轩求见。”
以是即便应朝廷之约,到了都城办事,也是阳奉阴违,暗中还特地调查过有关“脚踏七星”一事。
四皇子微微合眼:“出去吧!本殿下比你清楚。”
现在,不知如何,卢长陵竟然与朝廷不顾统统所抓的逆贼遐想到了一起。
他环顾世人,却听苏定安哼道:“莫非是我啊?”
卢长陵想了想,低声道:“公子之意正合我心。此番我们这些人内里,唯独杨公子合适与四皇子会晤。”
“殿下可知脚踏七星一事?”
苏定安啐道:“莫非我等还得寸步不离守着不成?”
四皇子冷哼道:“凌烟阁才不是为了功劳而立,他们是在朝廷之上,专门限定皇权而设立的。此阁包纳三教九流,他们之间常为了好处而起抵触,你家那位侯爷不就是因为他们才一贬再边,最后落在了这鸟不拉屎的陵州吗?”
跟着柴门被掩上,四皇子的眼角孤零零滑落下两行清泪。
这事情但是谁都没说过。
四皇子神采一暗,茫然坐下,呆呆地爬动嘴皮,不知在祷告还是自言自语说些甚么后事。
为沈白的安然起见,这则动静到现在,他也没有说出去。
世人苦笑。
泥瓦房里。
柴门翻开,杨轩旋即又合上柴门。
四皇子发髻固然疏松,整张脸也颇带风尘,但是那身罕见的皇家气度自始至终都没有半分衰减。
卢长陵神采沉重说道:“只是在此之前,鄙人实在有点怕四皇子想不开,万一他们......那我等可就说不清了。”
薛怀义和苏定安却迟迟不肯放开。
薛怀义喝道:“来人!将这里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定,如有风吹草动,全数冲出来。”
苏定安怒道:“好你个贪恐怕死的卢夫子,既然你要守在这里,为何还要我兄弟冒天下之大不韪出来?”
两人就像是多年未见的朋友普通。
卢长陵面泛难色,欲言又止。
谁清谁浊,谁能鉴定?
眸子里竟然闪动出一些非常光彩。
“我去吧!”
杨轩自行搬来一张凳子,坐在了四皇子的劈面。
杨轩思疑这应当是四皇子想要拿到此人,找朝廷将功赎罪,以是摇点头没有再往下说。
只见四皇子满脸惊奇转过身,反问道:“你但是有甚么线索?”
也难怪事到现在,他那小妾会替他不值。
一旁的小妾,见他如此风景,不由掩面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