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澄西挑了挑眉:“你感觉呢?”
姚澄西啧啧两声:“晓得了吧?此次春闱,阅卷官有四个。章德懋是个老好人,多数是居中调和其他三小我的干系的。岳星航呢,老头子有些刚强,对祁王赏识非常,办事倒还算公道。刘苟就不说了,人脉广,一个都不获咎。至于李阁老嘛,身为太子良娣的祖父,天然是拥立太子的。要说能打通主考官,你感觉是透过谁?”
刘桐天然不信。
“翰林大学士章德懋,大司空岳星航,宰相刘苟,和……李阁老。”
刘桐叮嘱过常润之,说姚澄西不喝茶水,只给他白水就行了。
“哦,天然是因为,他们即便进京,多数也是没体例考取功名的。即便有功名,想必也是靠后了。”姚澄西耸了耸肩:“没体例,旁支后辈,才识过人超出了嫡支,不免要被人打压一二。”
这事儿,刘桐天然是不会同姚澄西说的,没好气道:“你问太子去。”
“咳咳……”
常润之快速朝姚澄西望去,很快又收回视野,内心却如擂鼓作响。
姚澄西摇了点头:“此次光去玩了,没那闲工夫。何况我也不喜好和那些书商打交道。”
刘桐深思。
他敲了敲头,道:“你晓得的,我从小就如许,时不时蹦出点儿新奇词儿来,有些词不达意……别在乎别在乎。”
“我倒是感觉他平常挺大胆的啊,那廊西大桃江水患导致新筑堤坝溃堤,不也是他干的吗?”姚澄西迷惑道:“这会儿如何胆量那么小了?”
姚澄西便问他:“此次春闱,总考阅卷官是谁?”
常润之饶有兴趣地朝他看了看,方才收回视野。
对上常润之望过来的视野,姚澄顿时明白,笑眯眯道:“哎呀,瞧我这张嘴,吃饱了就胡说八道了。”
姚澄西笑嘻嘻摆手道:“弟妹去吧,妊妇就该好好歇着。”
“如果真有才学,又如何能被打压?”刘桐反问道:“莫非这两姓嫡支,还能把持科举阅卷官员?”
心跳仍有些快。
常润之笑着点头道:“嗯,你们聊,别因为我扫了兴趣。”
这口味倒是有些希少。
姚澄西摆摆手:“我疯了吗?好好的萧洒日子不过,去过那勾心斗角的糊口。宦海那种圈子,我是混不开的,分分钟被人卖了还傻乎乎替人数钱呢。”
刘桐内心回道,还不是因为兖州之事,让太子在父皇那儿挂了名,他现在韬光养晦还来不及,哪儿还敢脱手对于自家兄弟,这不是让父皇更对他绝望吗?
刘桐内心有点小高傲,又有些不爽,表情非常庞大,不免冷哼了声。
常润之吃惊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