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太太坐在床榻上顿足捶胸,一副被挖了心肝的模样:“我的老天爷啊!我的命如何那么苦啊!”
“我是生你养你的亲娘,我能对你有甚么不满?”方老太太抹着泪,悲伤隧道:“可你这个新妻如何来的,你本身个儿内心清楚。她这一过门,你就巴巴把后院儿管家的事十足交到她手上,真的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白费我生你养你二十来年……”
新太太,真的不会对祝诗动手吗?
“儿子昨晚喝醉了,没有和艺丹洞房,天然没有红帕给母亲看。”方朔彰板着脸,神情中带着两分倦怠:“儿子昨日才结婚,本日母亲便这般摆神采给儿子新妻看,是对儿子不满,还是对艺丹不满?”
守门丫环白眼翻得更大了:“老太太,人家已经是九皇子妃了,您嘴上也重视着些。”
“母亲,您消停点儿成吗?”方朔彰揉了揉额角:“您也是有孙子的人了,含饴弄孙,保养天年不是很好吗?为甚么必然要掌家权不放?”
方朔彰一锤定音道:“到时候,也别怪儿子说,您想回故乡保养天年,将您送归去了。”(未完待续。)
院内的人也遵着方朔彰的叮咛,将她严加把守起来,恐怕她肇事。
曹艺丹没出声喊叫,仍旧面带笑容道:“媳妇儿手滑了,还望婆婆恕罪。媳妇儿这就再捧一盏茶来。”
陈冬梅对她包管道:“我拼尽尽力,也会帮你保住这个孩子的。”
曹艺丹稳稳铛铛地再捧了一盏茶到方老太太跟前,方老太太这下没有再故伎重施,但她接了茶却也不喝,就这么搁到了一边儿,不待见新儿媳的态度摆得非常较着。
明显是结婚的丧事儿,这两人却如丧考妣……也难怪方朔彰不让方老太太插手婚宴了。
呵,如果现在这个新太太对她们这些妾室不屑一顾,也惫懒对于的话,那还好。
儿子不会让她掌家!
祝诗睁着大眼睛:“冬梅姐,新太太会不会……会不会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方老太太语塞,看出方朔彰已经有两分薄怒了,遂不敢再揪着这事儿不放。
如果她射中无子,本身的将来,能够只能依托在祝诗的孩子身上了。
“不会。”陈冬梅道:“老爷固然把掌家权交给她了,可府里的人,现在她还没体例掌控。这些人要么是苏芫眉的人,要么是我的人,即便她有害你的设法,目前她也没体例对你动手。何况,对你动手,对她来讲太孔殷了,也太显眼了。”
认识到这个究竟后,方老太太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蔫了。
丹青院里的两人如何忐忑猜忌临时不提,方老太太那边儿得知新儿媳妇过门便掌家的动静,气得不轻。
“彰儿……”
说着她面露恨意:“都是姓常的那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