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一左一右押着刘桐肩膀,刘桐起家时顿了顿,看向元武帝问道:“父皇,儿臣另有件事想要问问父皇。”
“如何能够呢。”刘桐轻声道:“从他和辅国公府同谋,算计我的婚事起,我就与他,不共戴天。”
元武帝冰冷地看着他:“瑞王便是想要朕这天下,也不消你来给他找如许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元武帝冷静看了他一会儿,冷嘲道:“你倒是兄弟情深,连妻儿都不顾及了?”
“那是你嫡兄!”
刘桐垂在两侧的手紧了紧:“父皇好歹也是个明君,自不会对妇孺脱手。”
元武帝看向他。
元武帝慨叹地看向刘桐:“小九,若你向着太子该有多好。”
刘桐看向元武帝:“但是瑞王不一样。比起太子来,他没那么狠心。”
但元武帝下的这个号令,还是让贰心寒。
曾经在他还是储君的时候,赐与他那么多威胁的兄弟,当他有朝一日即位为帝,他哪能够会放过?
元武帝也在闲坐很久后,终究向九皇子府下了圣旨。
常润之冷静听完,谢恩接旨。起家的时候塞了个荷包给宣旨公公,问道:“公公,陛下是否另有其他的安排……”
刘桐说的话略有夸大,却也不是完整的危言耸听。
此时,常润之立在九皇子府府门前,平静地下跪接旨。
“儿臣所说的是究竟。”刘桐低头嘲笑道:“让儿臣为父皇假想一下太子即位以后的景象吧。起首,他会顾忌瑞王兵权深重,以是会搀扶外戚对抗瑞王,并会抓住机遇,置瑞王于死地。儿臣也好,十四弟也好,曾经敬慕敬佩瑞王之人,太子皆会赶尽扑灭。太子狐疑重,又刚愎自用,朝堂上贤臣忠臣哪怕说一句不入耳的话,都会令他记仇,他重用的,只会是惯会溜须拍马,恭维阿谀于他的小人。如此下来,不需几年,父皇尽力想要保持的承平天下,必定大乱。”
元武帝逮的刘桐的错处,是他比来这一次办差返来复命后,得了元武帝一些嘉奖后上的谢恩折子。此中有一个词“朝乾夕惕”,为了压韵,读起来好听,刘桐便写成了“夕惕朝乾”。
元武帝对此嗤之以鼻:“小九啊,人一旦站在权势至高之位,狠起心来,就是很轻易的事情了。”
刘桐跪在冰冷的光滑石砖上,元武帝在他面前坐着,桌案上放着几本从燕北来的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