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生自认才学并不差,却也没有到能让瑞王看重的境地。何况,即便门生三生有幸,能补缺为官,想来欲一展抱负,扶摇直上,也并非易事。以是,瑞王仿佛对门生有所照顾,令门生迷惑……”
瑞王轻叹一声:“要为官一方,为人便不成太大奸大恶,不然不免践踏乡里,鱼肉百姓。可儿性本庞大,无私之心大家皆有,不成苛责。许聿怀与孟昭本就没有友情,孟昭行伤害之事时,许聿怀作壁上观,也属人之常情。只要他为官之时,不会置百姓磨难于不顾,那他就是一个好官。”
瑞王点头道:“说表忠,倒还不至于。”
许聿怀回声说是,孟昭微微垂着头,轻声道:“瑞王,门生有一事不明。”
瑞王点头,弥补道:“那孟昭心眼儿未几,为人简朴,倒是能让人一眼看破。不过那许聿怀,还得再看看。”
“九皇子有一官方老友,周游大魏时,曾与你们有所来往。回京后,他将你二情面状奉告了九皇子。大抵是奔着惜才之心,九皇子便将你二人之事,转告于我。”
瑞王顿了顿道:“不过倒也不消焦急,待殿试过后,名次定下,补缺上任之事亦要提上路程,事前办理过的,想必官职之位很快便能定下。至于你们,或许人家也就不再防备。”
许聿怀和孟昭的神采都有些不好。
他也不详细解释,只让刘桐细心想想,再评价许、孟二人。
刘桐一看便晓得许聿怀更油滑些,至于孟昭,则略浑厚了些。
刘桐微微低头低应了一声,顿了顿才轻声问道:“五哥本日让他二人来王府,是想……将他们收之麾下吗?”
刘桐问得直白,瑞王也答得不拐弯抹角。
许聿怀面上微顿,虽未说话,瞧着倒也是有所不解的。
“我是感觉,或许是出身之故,比起孟昭来,他要油滑些,说直白点儿,就是要无私些。你没瞧孟昭问一些或许会触怒我的话时,许聿怀一声不吭吗?他二人一道前来王府,本该同进同出,站在一边儿的,但许聿怀想来是感觉各自为阵更好。他啊,更晓得明哲保身之道。”
哪怕是刘桐在瑞王跟前提了,没颠末他的考量和磨练,许聿怀和孟昭焉能入了他眼,进了王府?
“我公事繁忙,何况春闱之事,与我并无太多干系,我在当中也未搏得一官半职,对此次春闱学子,虽不至于一无所知,但也只是略知一二。”
倒是刘桐,说话少,细思更多。
瑞王笑了笑,悄悄鼓了两下掌:“小九目光不错。”
换句话说,他五哥已经决定了要争权了。
就许聿怀和孟昭的环境而言,他们当然更情愿去做一个外放的实权官,而好过在家属中持续仰人鼻息糊口。
瑞王言语轻缓,涓滴没有上位者俯视底层之人的不屑。
刘桐细细一想,顿时道:“那许聿怀说,五哥瞧得起他,若此后有调派,当极力而为。”
他要防,只能申明,他认定了以后他的行动,会冒犯到太子的好处了。
若说前面瑞王是在表靠近,那前面这句,就有立威警示的意义了。
刘桐不言,内心却晓得,瑞王这是在防太子了。
“哦?”瑞王笑道:“说来听听。”
“嗯。”瑞王点头道:“祁王在吏部有亲信,礼部的长辈老祖宗们,都对礼王青睐有加,太子虽失了户部这一大倚仗,难保哪一天父皇心一软,又将户部交到他手上。我总要给本身寻摸一两条路。”
刘桐思考了一阵,回瑞霸道:“许聿怀话中有保存之意,至于那孟昭,许聿怀说此话,他并未接话,只是点头表态,厥后问五哥的话中,还透暴露些许自大之意,仿佛不以为他能被五哥看重。我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