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润之内心好笑,却恭敬地答道:“申时初了。”
三日时候一晃而过。
小韩氏听后天然是怒不成遏,让人请了常润之来,恨铁不成钢地训了她一通。
本来沈氏被“送”走以后,魏紫瞅了个空,悄悄来小韩氏跟前回话。
常沐之明白小韩氏担忧甚么,笑道:“这事儿就让女儿去和老太太说吧。”
常沐之便笑了笑,又看向常润之:“等mm和离了,母亲操心再给mm许一门好亲。我到时候也帮着相看相看。”
常沐之眼睛弯弯:“母亲当着方家老太太的面把话都放出去了,老太太如果分歧意,岂不是让母亲身打脸?母亲放心吧,老太太那边就包在我身上了。”
瑞王为人豪放大气,喜交友官方人士,最爱的是刨木头干一些木工的活儿。元武帝经常招了他进宫说些官方趣事,是以瑞王虽对朝事一知半解,不能为元武帝分忧,却也能在元武帝跟前讨得两分面子。
安远侯统共四儿三女,三个女儿是一妻两妾别离所生。大女儿常沐之是嫡女,嫁给了瑞王,是上了宗牒的瑞王妃;二女儿常沁之嫁给了镇国公三房庶出子李承学,李承学官拜杭州同知,常沁之现在随他留在杭州。
常润之眉眼淡淡,悄悄一笑:“老太太,今儿个我们不谈情,还是谈谈钱的好。不晓得我的嫁奁,老太太可都点好了?”
常润之难堪地笑道:“让大姐姐担忧了。”
收了聘礼票据,小韩氏喝了口茶,外间丫环就来报,说是瑞王妃来了。
“回太太话,还没。”
公然,此次方家有行动了。
瑞王是今上的儿子,元武帝生性仁厚,为均衡朝堂权势,纳了很多妃嫔,后宫数量庞大,儿后代儿天然也很多。
瑞王妃常沐之是小韩氏的亲女儿,是安远侯头一个孩子,天然是掌上明珠。现在担着皇家媳妇儿的身份,天然重视名声,娘家有甚么事,都要去她那儿说一声报个备。
“我是长姐,如果不担忧你,那才不对。”常沐之拉了常润之的手,对小韩氏道:“刚传闻此事吓了我一跳。唉,早些晓得那方家是如许的人也好,免得mm再多受几年苦。”
小韩氏点头,顿了顿有些担忧道:“老太太现在还在普寿庵,润之这事儿,少不得要遣人去云寿山去和老太太禀报一番……”
“真寒酸。”
常润之顿时黑线,面上却只能假装不美意义的模样,低着头躲开常沐之的视野。
小韩氏也不急,让常润之陪她用了午膳,还小睡了会儿,方才招来玉琪问道:“方家人来了吗?”
玉琪低应了一声,让人传话去了。
瑞王府里事情多,小韩氏也没留常沐之多久,就催着她归去了。
常润之本觉得,这三天方朔彰再如何说也会来安远侯府挽留她一二的,没想到压根没见他上门。
小韩氏点了点头,想了想忽的嘲笑一声道:“不晓得那方家贪了润之多少嫁奁,三日之期,可否凑得出来。”
当时碍于两家要攀亲,看到聘礼票据过分薄弱,小韩氏是没有说过一句的。现在看到当初的聘礼票据,小韩氏是忍不住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