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昌帝又抿了口茶,挑了挑眉道:“唔,一盏茶时候到了,走吧。”
金老将军向来脾气朴重,听得老王叔这般辩驳他,内心也不悦,立马回击道:“此番慎郡王谋逆,幸得陛下贤明,早有防备,不然若等慎郡王奸计得逞,我大魏必将迎来一场血雨腥风。他这般大罪,便是屠其满门,也万死不能赎其罪。老王爷即便看重皇家血脉,莫非陛下的安危,大魏江山的安定,您便能够抛之不顾吗?”
泰昌帝倒是笑了,搁下茶盏道:“你既有此心,便罢休去做吧。”
老王叔也听此言火了:“此谋逆案,陛下交由荣郡王主审,刑部各司都已呈上各项证据,依律令所定,一一摆设,言之有理,言之有据,科罚所判借有凭据,措置安妥并无任何偏私。金老将军如果感觉此判词有轻饶之嫌,您倒是先撰写一本大魏|新律令出来再说!”
“陛下……”金老将军惊诧地看向泰昌帝。
刘桐看向泰昌帝,踌躇道:“就怕此举……有轻渎先祖之嫌。”
常润之笑了笑,问刘桐:“你但愿陛下如许治国吗?”
早朝后,他回了郡王府,将本日泰昌帝“儿戏”地让大臣们站位之事,另有让他重修《大魏律》之事都说给了常润之听。
常润之思考一番后道:“看来陛下真的但愿能以国法治国了。”
金老将军冷哼一声。
“皇兄……”刘桐掉队泰昌帝半步,皱眉道:“皇兄此举,有甚么特别之意吗?”
泰昌帝笑了笑,表示两人宽坐,方才出声道:“诸卿可另有其他观点?”
泰昌帝让人上了茶,表示刘桐坐下,笑道:“哦,就是不想听他们喧华,干脆等他们喧华完了再说。”
泰昌帝也不再多提慎郡王谋逆之事,也不管阶下两方泾渭清楚的朝臣,只以下一本奏说事。
“老王爷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一码归一码,陛下方才即位,就有民气胸不轨,想要取而代之。此等罪过,若不严惩,难说没有人群起而效之。便是为了杀鸡儆猴,陛下也不能轻饶放过!”
刘桐点头,慨叹道:“想起父皇还在时,甭管出了甚么事,只要父皇内心有方向,犯了错犯了罪的人,都有能够获得重惩或轻罚。比起皇兄来,说句大不敬的话,父皇的确不及其万分之一。”
“臣弟请旨,但愿召法规科人才,编辑新《大魏律》,于原《大魏律》的根本上,将之停止点窜完美。”
泰昌帝重又呈现在了大殿上,看着泾渭清楚的两方人,另有些个站得偏僻,仿佛是不肯意站队的,泰昌帝将这些臣子们大抵的面孔记了下来,勾唇笑道:“看来诸卿已经选好了。”
陛下你这是不按套路出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