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后有帮他们布菜的宫人,不比他们当时候在中官胡同里,用饭没甚么端方。宫人布了菜他们才气吃,这用饭的热忱不免会遭到些打击。
贵妃既然都如许说了,常润之天然不好提想要出宫回府的事,只能承诺下来。
好词儿从贵妃嘴里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外蹦,常润之一边恭敬听着,不时应着说“娘娘谬赞”,一边在内心不时擦擦盗汗。
她拍了拍常润之的手,温暖笑道:“我们婆媳俩说话,不消这么诚惶诚恐的,我们随便些就好。”
常润之带着两个儿子进了贵妃寝宫。
贵妃顿时欢畅道:“陵儿喜好祖母这儿的味道啊?那经常和你母亲来宫里陪祖母好不好啊?”
常润之顿了顿,从善如流道:“是,母妃。”
贵妃顿了顿,道:“我既已是小九的养母了,此后你便唤我母妃吧。‘娘娘’这个称呼听起来,尊敬不足,靠近不敷。”
“回……母妃的话,媳妇儿不感觉有刻苦享福。”常润之道:“虽说吃穿上不比畴前邃密,但日子倒是过得安逸很多。”
贵妃赞道:“你能这般看得开就行。提及来倒也多亏了你,小九有你照顾着,此番出来,瞧着不添阴霾,反倒是神清气爽的。你两个儿子也没有因为被关着长大,就生得眼界狭小。这都是你的功绩。”
常润之内心明白,面上却不成能真就照着贵妃说的,对她“随便些”。
贵妃见她如此,果然对她更高看一眼。
常润之忙给贵妃施礼,刘景阳兄弟也似模似样地照做。
特别是刘景陵,看着那么多好吃的,一样样装在盘子里,摆满了整张桌子,更是不晓得从何动手。
好不轻易用完这顿午膳,看着一样样菜被端了下去,刘景阳道:“娘,我们吃剩下的菜会如何样,倒掉吗?”
刘景陵游移了下,拉住常润之的手道:“我陪娘。”
面对贵妃的热忱,常润之有些不风俗。
她叫来兄弟俩叮咛了一番,方才放了人走。
贵妃大抵也看出来了她的拘束不安闲,便出声唤了宫人陪两位小公子玩耍,留了常润之陪她说些知心话。
要说内心不担忧,那是不成能的。不过两个儿子都还小,想必陛下也不会对他们如何样。更何况另有贵妃在。
贵妃点点头:“来,祖母给你们兄弟筹办了糕点,来吃吧,都是宫廷御膳房做的,好吃着呢。”
“回祖母话,阳阳不记得了。”刘景阳恭敬地给贵妃施礼,答道:“母亲说,阳阳年幼,更小时候的事,阳阳不会记得住的。”
陛下宣召,两个儿子不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