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氛围一时呆滞,只剩下屏风外的喧闹之声,仿佛与这儿是分歧的天下。
小二上了杏仁佛手和快意饼,常润之和刘桐品着茶,提及了茶道。
固然只要他们二人,但吃起饭来也并不感觉难堪。
“还是别了。”常润之点头:“如果比这好吃,我今后吃不着,那可折磨人。”
刘桐体贴道:“可有甚么难处?”
常润之游移半晌,还是没有同刘桐说。
“……恭敬不如从命。”
常润之想了想,道:“差未几,明里暗里的,总有人来献殷勤……当然,我有自知之明,他们是冲着太子妃,可不是冲着我。”
她有甚么态度和刘桐说她的难处呢?
他们各自都有报酬他们布菜,余暇时候便能谈天。
顿了顿,刘桐道:“至于有人肯出更多的钱,让她跟着走,她情愿去,就是她的挑选了。我与她素不了解,管不了这么多,更不成能是以与那位公子相争。”
他叹了口气:“从那女人的边幅上看,有些西域血缘,以是我才脱手相救。我给了她五两银子,充足她将她父亲下葬,然后度过这段艰巨日子了。但是她想一劳永逸,跟着我不愁吃喝,我倒是不能帮的。”
二人结伴去了醉仙楼,常润之要了个遮了屏风的包厢,点了六七个菜。
见他如许谦善,常润之不免哂笑:“我们还是不要相互夸来夸去了,吹嘘的话每日都在听,还不腻吗?”
“我明白。”
常润之苦了苦脸:“良药苦口,药材入嘴哪有合适的?药效倒是不错。”
刘桐笑问她:“在太子府里统统可还风俗?”
刘桐眉梢一挑:“放心,我只奉告了五哥和五嫂,再没有旁的人晓得。”
刘桐笑了笑,点头道:“是你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安排,我不过举手之劳帮了一把。那小宫娥也不是个笨伯,哪怕没有我的指导,她也不会闹出事来。”
刘桐第一次听到如许的“实际”,有些哭笑不得。
常润之叹了口气:“这就是鄙谚说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过是想好好做事,可还是没何如,得打起精力对付这些人。”
两人说了几句,便将此事抛开。
小二上来撤了碗碟,又换上了香茶,悄声退了下去。
“那也是她的事。”
“也没甚么,我还能对付。我这个年纪,想必在太子府做女官也不会太久,熬过这段日子就好。”
刘桐张了张口,想说你随时想吃都能够,却又感觉这话过于孟浪,是以又闭了嘴。
说谈笑笑中,两人便将几盘分量未几的菜都吃光了。
刘桐便发笑:“你每日都在听别人吹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