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桐含笑,不点头也不点头,只这般看着她。
九皇子妃刚过门两月便病逝,这对刘桐来讲,必然是个不小的打击。
常润之笑道:“这儿也没别人,有甚么不能说的。再者,你如果这般觉得,我也不觉对劲外。”
常润之顿时惊奇:“我瞧着这儿装潢清雅方才出去的,没想到这儿还是祁王爷的财产?”
他停顿了下,方才更加轻声道:“我也说不清楚我内心的设法,五哥也曾说过我,让我好幸亏太子府做事……但是,我就是感觉不甘心。”
看得她脸微微红了。
“当时我就坐在你身后。”刘桐笑道:“以是也有幸听到你和小四说的一番话。”
“我不认同太子成为将来国君,他做事……太考虑本身的好处了。”刘桐道:“他想要大权独揽,可却要拿无辜之人开刀。一个月前,父皇把五哥在兵部的职位给捋了。这都是因为太子在父皇面前说了对五哥倒霉的话。他想要将兵部也弄到手里,何尝不成,仰仗他的才气上位,我也不能说甚么,可老是用这些诡计狡计……实在让我看他不起。”
刘桐越听越惊奇。
何必呢?
“不甘心?”常润之皱了皱眉,俄然道:“你是不是感觉,太子虽为储君,却不堪为明主?”
刘桐点点头,内心微暖,却又忍不住想和她再多说说他的冲突和挣扎。
常润之总结道:“你现在的行动……挺像悲观抵挡的。”
常润之喝了口茶,任由茶叶的暗香缭绕在唇齿间。
刘桐便解释道:“鲜卑使团进京的时候,你带着小四去过醉仙楼。”
忽的,刘桐又笑了:“每次听你说话,都会有些不测欣喜。”
她轻叹了一声,道:“他是圣上属意的太子,不管如何,在圣上没有对他完整绝望之前,他的职位,无可撼动。你内心能够瞧他不起,但永久不要露在明面上。”
因为,她内心也是如许想的。
常润之责怪地白了他一眼,方才将话题转移返来,体贴问道:“太子到底是储君,现在你在他部下做事,与他办理好干系对你没有坏处,你为何这般不主动?莫非你与太子有旧怨?”
她和方朔彰亦是原配,倒是怨偶,且方朔彰仍活着。
刘桐道:“岳麓馆是祁王兄的财产,我只来过两三回。祁王兄好文,岳麓馆常来名流,祁王兄经常来此和名流斗文。”
刘桐咳了一声,戏谑笑道:“好了,不逗你了。”
很久,他对常润之道:“我向来没往你说的这些上面想过,本日一听,细想想,的确如你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