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润之一边进屋,一边伸手止住她,道:“还病着,就别折腾了。”
姚黄深思道:“旁的不说,能将萧玉泽悄无声气带入皇宫,要么是个世外高人,要么……”
常润之迷惑地看着他。
常润之看向一旁的姚黄:“你有甚么观点?”
她不由道:“你内心有甚么事儿,也别老搁着。”
“可我……”
刘桐沉声道:“路上刮风,有些风沙。无碍。”
用完晚膳,刘桐自去沐浴,常润之招过他身边的华浩,问他道:“九殿下这是如何了?”
“我来。”他伸手要去拿常润之手里的帕子,被常润之轻巧躲过。
刘桐蓦地睁眼,在看到常润之的一顷刻,眼中的凌厉顿时化为柔情。
常润之笑了笑,摇点头道:“打起精力来,好好过日子。”
“我可没提点你甚么。”
刘桐正坐在浴桶里,手臂搭在两边边沿,闭着眼睛。
段柔南的眼睛一亮,又暗淡了下去。
刘桐指的是,大年开朝后的那次廷辩。
想起段柔南是因为听到了岑王的名方才吓成如许的,常润之便道:“这儿是九皇子府,你是九皇子府的人,别想那些和我们皇子府无关的事,万事有皇子府在前头挡着。”
触及到权贵,常润之总有些不安。
还是就此干休的好。
刘桐微微垂下视线:“五哥也这般说。”他顿了顿,低声道:“润之,我是不是很没用?帮不上五哥的忙不说,反倒几次扯他后腿……”
常润之看了她一会儿,也未几劝,只道:“王宝琴还在金饰铺子里忙着,她既把萧氏兄妹交托给你照看着,你也别孤负了她的信赖。你病这几天,那俩兄妹也担忧得不可。你年纪也不小了,如何还让小娃娃替你担忧?不感觉害臊吗?”
“要么,就是权贵之人。”常润之轻声道:“连守宫门的侍卫都不敢拦他。”
常润之顿时皱眉。
常润之搁下衣裳,拿了帕子蘸水,给刘桐擦洗肩颈和手臂。
“柔南女人还是老模样。”姚黄道。
“今儿在瑞王府,被瑞王骂了?”常润之手上不断,笑看了刘桐一眼,问他道。
常润之叹了口气,抱了刘桐要换穿上的里衣,掀帘子进了盥洗室。
邻近傍晚,刘桐返来了。
常润之出了屋,又和前来给她见礼的萧氏兄妹说了会儿话,便离了闲落院。
“皇子妃恕罪……”段柔南喏喏道。
将此事放到一边,常润之扣问其段柔南的病情来。
“我来就行,你坐着吧。”常润之对刘桐一笑,伸手按住他双肩。
姚黄道:“这倒也不见得。既然那儿是个软禁所,能和外头的人说上话的,想必也是有点儿权势的。或许也有那好的,关在中官胡同里头,等闲不能见外人。”
“冯大人也无辜吧。”常润之笑道:“真正该怪的,不该该是阿谁起首传这类流言流言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