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黄听得此话,忍不住去看常润之的神情。
“女人……”姚黄嗫嚅着唇,不晓得该说甚么。
姚黄不由道:“说不定因为此事,圣上看清太子为人操行有亏,就真的废了太子的尊位呢?”
常润之摇了点头,轻声道:“如果旁的人倒也罢了,可那是太子。这件事如果透暴露来,阿桐天然是无辜受害之人,辅国公府也难逃欺君之罪。可太子呢?先是让辅国公府的嫡女未嫁有孕,再是算计兄弟替他遮丑,这不但单是德行有亏的题目了。”
如许一想,常润之又不免光荣。
“那就不奇特了。”
姚黄游移了下,见常润之迷惑地望过来,方才轻声道:“府里说,前九皇子妃归天后,九皇子就以服侍不周、奴大欺主为来由,将那嬷嬷给杖毙了。”
“没错。”常润之点头:“那为甚么阿桐会起心机疑那嬷嬷乃至鞠问她呢?”
“是啊,此事他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乃至连瑞王这个最靠近信赖的兄长都不能说。”常润之看着桌案上抄了一半纸张的佛经,道:“晓得的人越多,此事的不成控性就越大。他不会情愿让瑞王因为他的原因,而有任何风险。”
姚黄缩了缩肩膀,半晌后接话道:“因为那莫新尘死得俄然又蹊跷,而通过那场鞠问,那嬷嬷也已经晓得,九皇子晓得此中的本相了。那嬷嬷死了,就无人晓得九皇子已经清楚太子和辅国公府在这当中的运作。”
常润之说到这儿,忍不住道:“更何况,圣上和太子一样,都是多情之人啊……于这一点上来讲,恐怕圣上还挺了解太子的。”
姚黄轻声道:“女人,实在奴婢有些不明白……此事本就不是九皇子的错误,九皇子既晓得了辅国公府易女而嫁之事,为甚么不上禀天听,交由圣上圣裁?”
“若奉告了圣上,圣上会是以而废了太子的尊位吗?大略是不会的。”常润之轻声道:“乃至能够这么说,圣上得知了此事,为了保太子,他会让阿桐当作不知此事,息事宁人,从旁的处所赐与阿桐赔偿。再如何是一桩风骚佳话,说白了也脱不了‘皇家丑闻’四个字。圣上如何会让旁人看皇家的笑话?”
常润之微微低头:“想必从那老嬷嬷口中,阿桐已经得知了本相了吧。不然的话,他不会这般……”
“阿桐是起了狐疑,以是才会连夜鞠问那嬷嬷,到最后将之杖毙。杖毙那嬷嬷,是为了封口,毕竟只要死人才不会说话。那为甚么要封那嬷嬷的口呢?”
常润之停顿了下,叹了口气:“他也是被欺负狠了,可也只能把肝火撒在那嬷嬷身上。”
常润之点头,半晌后长叹一声:“阿桐实在是个面冷心热之人,他顺从愉朱紫的遗言,固然莫氏并不是他要娶的人,但他既然娶了,天然就会与她相携平生。他既有如许一个动机,对那莫氏,便会当作家人对待。莫氏本就是个命苦之人,何况,莫氏另有个同母弟弟,另有个亲生姨娘……阿桐想必也是不忍心让莫氏的血缘亲人有所折损,以是此事还是紧紧瞒下为好。”
“女人不感觉……”姚黄想了想,方才用了一个词:“不感觉九皇子这般忍辱,有些软弱了吗?”
单看女人的数量,太子比起元武帝来可不遑多让。
她随口道:“能这般管着已经嫁了人的莫氏,那位嬷嬷想来本来在辅国公府也是个有点儿职位的下人,说不定还真是嫡女身边的嬷嬷。厥后辅国公府可有把她重新又安排去太子府,让她持续服侍本来的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