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百态,大家有大家的活法,这可真没法儿说。
常润之模糊猜到接下来的事情。
王宝琴很快便来了,穿得很素净洁净,也没擦甚么胭脂水粉,走到常润之跟前来规端方矩地给她行了礼。
“然后呢?”常润之问道:“他家属人收留这两个不幸孩子了吗?”
“他平常时候最为挂念的便是仍在故乡的兄长,也想方设法和他兄长获得了联络。他身后,奴婢不忍奉告他兄长他的死讯,便仿造了他的笔迹,仍一向和他大哥联络来往,攒了积储也会以他的名义,托人捎回给他大哥。”
王宝琴跪在地上,低声道:“回皇子妃的话,奴婢本来在宫中时有个同亲,他是个内监,但与奴婢的干系一向很好,厥后因为一些事……丢了性命。”
常润之游移半晌,方才问王宝琴:“你是筹算,替你那老乡养他这两个侄子侄女?”
王宝琴点点头:“信上是这般说的,说信写好寄出来,两个孩子便被人带着往京里来了。奴婢估摸着,多数就这两天,人就能到都城了。”
常润之暖和隧道:“起来吧,坐。”
王宝琴顿了顿,站起家给常润之跪下行了个大礼。
王宝琴说到这儿的时候,话音顿了顿,常润之看到她脸上有感慨之色划过。
常润之一顿:“你是感觉,在皇子府待着,没甚么奔头?”
王宝琴忙道不敢,哈腰下去要叩首,常润之伸手拦住她,苦笑道:“即便你这般想,也没甚么错……”(未完待续。)
想必便是王宝琴这会儿说的人吧。
常润之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扶:“有甚么事你说便是,何故行此大礼?”
有些人做主子,却不会甘心永久为奴,始终想着要摒弃奴籍成为一个良民。
“他大哥腿瘸,本来他大嫂便是瞧着他大哥有个能不时给他捎钱返来的弟弟,不消她劳何为么,才嫁给他大哥的。”王宝琴道:“现在她男人没了,她不肯意守寡……如许吃不得苦的女人走了也好。”
回到皇子府,刘桐自有他的一些公事要忙,常润之则措置了些内院的琐事。
这个要求,或许在其他权贵之人眼里看来是很大逆不道的,但在常润之眼中看来,却感觉再平常不过。
人各有思,人各有志,不能说谁必然对,也不能说谁必然错。
常润之还记得刘桐曾和她说过,王宝琴本来在宫里有个相好的同亲,与她是对食。
常润之面上的笑一时便有些僵。
这会儿姚黄走出去道:“女人,闲落院的宝琴女人想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