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良面色微沉:“即便下官情愿缩手缩脚熬过在兖州的几年,又如何能必定,齐、鲁、宇文三家,不会侵犯于下官?下官固然努力于尽忠朝廷,报效天子,为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却也不肯是以而命丧鬼域,死得委曲。”
庞良看向瑞王,抿抿唇道:“兖州之事能生长至此,下官在此中亦起有感化。齐、鲁两家虽百足之虫,亦死而不僵,何况另有宇文一族仍存……下官为官兖州,恐怕仍会受制于宇文家。若此次刑部审案归档,齐、鲁两家有漏网之鱼,那下官的处境……难道更加伤害?”
刘桐一愣:“父皇要见我?”
庞良愣了一下,待众臣收声,忙拱手道:“陛下……”
庞良低头,持续说道:“臣之伤,虽的确系兖州齐、鲁、宇文三族人所为,但正犯只几个,并非其全族皆为此等鄙视国法、暗害朝廷命官之人。三族之罪,请陛下严查细查,使罪行清楚,勿重罪,勿轻罪,以彰朝廷之公道廉洁。”
“为何?”庞良皱眉,思考半晌后顿时明白过来,惊奇道:“陛下是成心放过宇文一族?”
刘桐对庞良先容道:“这是瑞王爷。”
庞良追了两步,到底是不幸亏宫中冒昧,只能悻悻地叹了两声,方才回身要走。
“陛下贤明。”
刘桐转过甚去,见庞良朝他疾步走来,忙道:“庞大人走慢些。”
兄弟二人沿着宫道渐渐往宫外走,行到一半,却被两个仓促行来的小黄门给叫住了。
刘桐看向瑞王,瑞王对他点了点头。
瑞王虚扶一把:“庞大人不必客气。”
刘桐立马跟上。
“哦对了,庞爱卿。”元武帝看向庞良的神采暖和:“兖州知州张承望,身为兖州一州之长官,却与虎谋皮,为虎作伥,伙同齐鲁两族,鱼肉兖州百姓,实在令朕寒心。朕已令人将之撤职查办。庞爱卿伤养好后,便代替张承望本来职务,前去兖州任兖州知州吧。”
元武帝点了点头,微微抬手压下了朝议,道:“依庞同知所言,擢刑部审判齐、鲁两家祸首,依《大魏律》法规条令,制裁其罪,不得宽宥,务必严惩不贷。”
元武帝已起家离了御座,下了玉阶,很快便不见其身影了。
庞良神采仍旧不好,满怀苦衷地对二人鞠了个礼,便行动仓促地走了。
庞良咬了咬牙:“陛下既未能肃除兖州之患发源,却让下官持续在兖州为官,下官……”
说着庞良不美意义地摸摸头:“下官本想问陛下,但陛下俄然出言升了下官的官职,下官一时又惊又怕,以是当时健忘了此事……”
庞良忙道:“瑞王,九殿下,下官实在是有些迷惑……为何陛下本日提及制裁之人,只齐、鲁两家?那宇文家在兖州暴动之事上,也有其一份,为何现在却能置身事外?是陛下没有听明白下官所言吗?”
刘桐撩袍、下跪,施礼叩拜,道:“儿臣拜见父皇。”
一起走回了勤政殿,偏殿里,元武帝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奏章。
瑞王笑了笑,抬步往前走。
“起来吧。”
元武帝将奏章往桌上一放,后背靠着椅背,似闲谈普通与刘桐道:“此番去兖州办差,可还顺利?”(未完待续。)
“他年纪还轻,路还很长,且等着看吧。”
刘桐点了点头,庞良顿时道:“这、可下官……”
庞良闻言脸上却并无甚么欣喜神采,一时候竟还建议了呆。
刘桐问道:“庞大人这般孔殷叫住我,不知有何事?”
证人之1、被刘桐从兖州带返来的那位受伤的兖州同知庞良站出来道:“陛下,臣自任职兖州起,便知兖州三族于兖州之职位,臣无能,未能窜改兖州之局面,乃臣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