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润之听刘桐如此说,蓦地便认识到定然是兖州又出了甚么事情。
刘桐拉着常润之到了这儿,立即指了两样东西,道:“这是兖州那边特有的东西,崂山绿石,潍县纸鸢。送你的礼品。”
刘桐嘿嘿笑。
因为晓得常润之生他的气,以是刘桐去主院时的脚步都迈得有些轻,透着一股子心虚。
常润之点点头,问刘桐:“你给我带的礼品就在内里?”
屋外见常润之出来了便自发跟在了二人身后的姚黄忙道:“女人,华浩的确带了东西返来,奴婢带人盘点了搁在一边,还没禀报女人。”
刘桐点点头,又拿了制作精彩,色采素净的纸鸢给常润之看,笑道:“开春了,我们得了空,去京郊踏青放纸鸢去。潍县有鸢都之称,那儿的技术人做的纸鸢,是全天下最好的。”
刘桐见她不挣扎了,便知她态度软和下来了,顿时松了口气,蹭了蹭她的侧脸,道:“你让我从兖州返来给你带礼品,我可记取呢……一会儿就拿给你看。”
两人一边说着笑着,一边在姚黄的带路下到了华浩带回的东西被搁放的处所。
刘桐给常润之带的礼品就在此中。
常润之听到门扉开合的声音,搁下笔抬开端来,挑了挑眉。
常润之闷笑,夸他:“你还挺上道。”
中午时华浩返来是带着两车东西的,可惜常润之见没有刘桐的人影,连那两车东西是甚么也没问。
常润之这会儿又练起了字,写的是《尚书・胤征》篇里的“歼厥渠魁,主谋罔治,旧染污俗,咸与惟新”。
没有旁人在,刘桐显得安闲很多。他走到桌案边上,看了一眼常润之的字,笑道:“练字儿呢?这字儿写得还真挺好……”
刘桐干瘪瘪地应了一声,见常润之也不接话,自顾自写字,晾他在一旁很有些难堪。
刘桐挠了挠头,视野挪到一边的姚黄身上,微微摊手暴露一个迷惑的神采。
常润之轻哼了声,刘桐忙把任务揽在本身身上:“都是我的错,该亲身带了礼品给你看的,就那么让华浩给弄返来,你哪晓得那是给你的礼品。”
刘桐在一边笑道:“这绿石只产在海滨处,好的种石,只在海滨潮间才有,天然外型的不成多得。这块石头不算大,我瞧着都雅,便给你带返来了。”
“明白日的做甚么呢?”常润之淡淡瞥了刘桐一眼,声音不高不低:“从兖州返来路上也走了几天吧,这段时候你也累了,回房歇着去吧。”
刘桐松开常润之,复又刚强地牵了她的手。
等看清楚常润之写的内容后,刘桐不由顿了顿,问道:“歼厥渠魁……谁是渠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