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谁……钱都花在西域那边儿了。”刘桐对常润之眨眨眼:“不过本年的俸银禄米都发下来了,我还没动。”
管库房的是个西域老头,头顶秃了大片,刘桐叫他阿古叔。
刘桐便道:“都城有专为西域人开设的善堂,收留无家可归或者走投无路的西域人。西域那边儿的麻葛会号令教众在祭台四周构筑屋宇,为西域人供应庇护之所。我的银子,一半给了都城这边的善堂,另一半便送到了麻葛手中。”
来宾们送的礼,解了刘桐和常润之伉俪俩的燃眉之急。
毕竟是明日要带着去岳家的东西,刘桐也不敢草率:“我同你一起去看看。”
常润之扫了一眼显得有点儿空落落的库房,接过名册翻了翻,然后不由叹了口气。
她一旦开了这个口,在刘桐面前,她的形象必然会大跌。
少没题目,有那么一两件有点儿来意、最好还能值点儿钱的东西就行。
何况常润之并不以为,这是一件偶然义的事。
其他的他并不是很体贴。
开源如许的事需求渐渐打算,而节流,目前为止最大的财帛流失,便是每年刘桐对西域的支扶。
“祭司,”刘桐答复道:“是主持祭礼,施礼节,敬奉圣火的人。教众有甚么活动,也需求他来主持。”
这晚温存过后,常润之倚在刘桐怀里,问他是如何帮扶西域人的。
穷啊!最穷的皇子,真不是吹的。
“买些希奇些的小玩意儿倒还好,比如寻香馆的香。可送礼的大件东西呢?”常润之细想了想,俄然灵机一动道:“我们结婚的时候,来道贺的来宾应当不会少。他们送的那些礼,你让人搁哪儿了?没入库房吗?”
回府后常润之便和姚黄筹议明日回门要带的礼品。
可嫁奁这东西本就是娘家给她的,她这出了嫁,再把嫁奁拿归去……瞧着不多数雅。
刘桐久久没有出声,常润之也陪着他沉默。
让他断了用于帮忙西域人的这笔款项?
“库房?”刘桐迷惑道:“你开了看呗。”
刘桐微微张着口,一时有些愣神。
常润之晓得姚黄的意义。
“如何了?”见常润之好久没说话,刘桐不由问道。
她一个出嫁女,身边统统的东西,几近都是娘家给的。她能拿得脱手做礼品的贵重物件,只能来自她的嫁奁。
常润之顿时松了口气:“畴昔看看。”
刘桐便把来意说了,阿古叔一边接过姚黄手里的钥匙开库房门,一边道:“阿九哟,库房东西少哟。”
刘桐点点头:“他们如有难处,都能够获得帮忙。”
这想必就是记录库房里的东西的名册了。
常润之发笑道:“莫非你让我捧了你的俸银禄米回门?”
“那如何办……”刘桐皱眉:“不如,拿了银子去采买?”
这让常润之有些头疼。
刘桐在一边有些难堪,也凑过甚来瞧了瞧。
身为他的老婆,她又如何能逼迫着刘桐去断绝这段豪情呢?
很久后才听常润之长呼了口气。
“我不爱管这些。”刘桐挠了挠头:“我这皇子府,也甚少有人登门,天然也没甚么旁人送礼。你尽管拿库房钥匙开了库房瞧瞧,感觉哪样可用,你让人拿出来便是。”
节流节不了,那就只能开源,多往兜里捞银子了。
没错,刘桐将库房和储物的处所划一了起来,乃至连一些破败的家具,都在里头搁着。
阿古叔两边脸颊酡红,笑着问刘桐和常润之有甚么事。
但常润之有些思疑,九皇子府里是否有能拿得脱手的贵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