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凌道:“我是蓬莱黄凌。”
白须大仙道:“从乔奣二字而来, 取义‘不刳胎焚夭, 却没法无天’。”
温故暴走。
“本座倒想晓得,谁敢?!”跟着喝声,七八丈长,三四丈宽的乌云从东方吹来,在青盏头顶停了停,便直直地突入红雾当中。
白须大仙一头雾水。
温故白了他一眼,上前一步道:“大仙, 乔奣是甚么人?”
闫爻笑声从红雾中透出来:“本日就叫你们瞧瞧我的手腕!”
与此同时,数道清光自温故背后袭来,临时减弱红雾的推力。
温故和黄凌见白须大仙石破天惊的“啊”了一声以后就堕入深思, 心急火燎地异口同声问:“究竟是谁?”
温故趁机将仙气送畴昔的,与其他神仙联通,结成界阵,困住中间将来得及散开的红雾。
白须大仙眉头皱得死紧,半晌才道:“我没法肯定。”
“就算温故本领再强,也救不了你。”
温故急道:“没有机遇就无所事事?没有机遇不能缔造机遇?”
“你已经是魔修了。”
白须大仙说是过两日,可那闫爻倒是一刻都等不及了。红雾垂垂缩成百米见方的正方体,光彩红艳,仿佛油漆过,如同固体。
“我思疑他是乔奣。唉, 我如何事前没有想到呢!”白须大仙仓促忙忙地站起来,朝外走两步, 又转返来道,“不当不当。那厢还未肯定身份,这厢就吃紧忙忙地跑去,万一错了,难道被讽刺为惊弓之鸟?”
“青盏大师!”温故与黄凌仓猝施礼。即使青盏还未飞升,但他近三千年的修为、声望、德行却让温故瞻仰。
黄凌见他看来,盗汗涔涔,半天赋低声道:“我不是黄凌。”
翁于桥呈现在他面前,低头盯着他看了会儿,见他此次真的熬不住,面露愉悦:“魔修死了,魂飞魄散,连转世都不会有。”
四周,亦有几道金光闪过。
湮华嘲笑道:“本来就没有。”
“修炼之时还开小差,死也是枉死。”
“你既然要来送命,我便让你死个痛快。”闫爻嘴巴虽硬,但谁都能听出外强中干。
温故不敢怠慢,将黄凌拉到后背,让他抱住本身,腾出左手又抽出一把多年前弃用的青铜剑,插上天上,右手举起暮海苍月,划出一道金光,将红雾一分为二!
起码,在听到温故解释之前,他不甘心死!
白须大仙拦住腾空欲飞的温故,问道:“欲往那边?”
青盏道:“闫爻,修魔之路本就艰巨重重,何必徒增杀孽?即使魔气称霸天下,世人受你差遣又如何?到头来,一样劫数难逃。”
青盏一怔,他身边湮华已经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拖到面前,冷声道:“何方妖孽,竟敢乱来本座?!”
“若用一句话描述他的所作所为,恐怕只要‘唯恐天下稳定’才贴切了。”白须大仙感喟一声,“他最喜好教唆诽谤,假别人之手引发纷争,却极少露面。若闫爻幕后另有主使者,论目标论手腕,的确与他符合。如此手笔,如此伎俩,唉!我早该想到!”
听到这四个字,温故心怦怦疾跳了两下,忍不住转头。一名青袍青年自空中落下,一对五彩羽翼自他身后展开,衬着绝色倾城的面庞,煌煌不成正视,一如影象中的模样。
诸仙如临大敌,围成一圈,将它团团包抄。
何止昂首帖耳,底子就是……伉俪情深吧?
他们明显没有甚么大行动,却不知为何让温故看着怦然心动,更驰念起不知身在那边的仲世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