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道：“口不对心。”
温故道：“万物皆有归处，仙登九霄，魂归地府，阳间只留凡人。”
温故点点头，回身欲走，又听仲世煌踌躇着喊道：“温故大仙。”
“大仙。”他身上一僵，硬着头皮迎上去。
“请法力高强的羽士来，另有得道高僧。”
温故愣了愣，好久，才低声道：“不悔。”
万念俱灰入正道，嗔痴痛恨终成空。
必然要万念俱灰才气入正道吗？
耿颂平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想到面前的环境，又解释再有事理也挡不住实际的惨白有力。
“你别走。”仲世煌抓着他的手微微用力。
“那魏天成……”
“本来你还是不断念。”温故用心说。
白须大仙看看他，又昂首看看病房。
仲世煌道：“我要吃碳烤大饼。”
“你来了？！”仲世煌站起来，热切地看着他。
仲世煌淡然道：“他总要返国给表哥收尸吧。”
仲敦善吊着一口气，被送入加护病房，仲世煌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周伏虎本想出去，以防大鬼杀返来，却被赶了出去。
仲世煌一怔，“都有。”
他们感受不到时候的意义，只晓得每一秒都很长，很长。
周伏虎说完，仲世煌的神采就变了，既哀伤，又光荣，悲喜交叉，眼睛死死地盯着八寸蛋糕上被吃掉的那一小块儿，嘴里喃喃道：“傻瓜，还是喜好碳烤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