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片音嘿了一声,道:“本来如此,怪不得非要抓到二王……那逆贼不成。”
只听另一人嘲笑道:“那逆贼固然有点本领,但怎挡得住鸣剑宗的仙法?若不是要用王族的鲜血破阵,又何必留别性命?”
吕尚武略作思考,减缓速率,伏身于草丛当中,渐渐潜行。吕九馨跟在火线,不收回一丝声响。
那声音满含京电影,显是久居都城之人,现在驻守在此,那么皇陵山的入山关卡,现在只怕已经尽数落在七王子手里。
后一人急道:“嘘!小声点,胡说不得,这但是大逆不道的罪名,不要命吗?”
再次绕过数个禁制,遥见一方残破石台,不由喜上心来。
古听蓉见他神采不善,心头惊骇,向后退开数步。
两人只是平常军汉,并非修炼者,他们边梭巡边谈天,浑不知危急垂垂逼近。
两人沿着血迹,一起奔驰,死尸越来越多,甚为可骇。
当初进山之时,两人有保护随行,所走线路也是安然线路,现在被逼无法,启动从未见过的传送阵,也不知被传送到了那里?
吕九馨亦是心中大急,道:“如何办?”
出得陵来,猛觉骄阳刺眼,两人久在黑暗中前行,一时竟睁不开眼。
两民气头一凛,对视一眼,走近细察,只见这些人身穿军袍,致命伤均是被枪戟刺砍所至。
两人一阵无话,想是在暗中鉴戒。
索刚年近四十,又是修炼之人,心机灵敏,经历老练,现在竟中了瞒天过海之计,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子耍得团团转,不由得恼羞成怒。
吕九馨方觉本身会错意,面色赤红一片,接过军汉衣衫,转到山坡的另一侧。
待到说完,索刚恍然一惊,点头道:“说的是,我们快归去,谅那小贼还未走远。”抓在古听蓉腰间,将她扛在肩上,忙向来路寻觅。
吕尚武道:“七弟狼子野心,他交友鸣剑宗,图谋不轨,我岂能坐视不睬?”
京片音呵呵笑道:“是啊,不过不管是谁当了主子,咱哥俩不还得在皇陵山的关卡巡守?如果来了兽潮,总都是死路一条。”
吕尚武向前几步,伸手按住死去军士的脖颈,只觉血渍未干,尸体犹热,沉吟道:“这些人死了还没多久,我们跟在他们前面!”
古听蓉心惊肉跳,急道:“那小子……小贼身法迟缓,怎比得上索大哥?我们一起追逐,料他也没偶然候躲藏,只怕是……是趁索大哥‘破解’幻阵时逃开的。”
吕九馨大为焦心,说道:“我们此次进山,带走了宫中好多保护,不知父王如何样了?”她元力未失,越走越快,几近是拽着二王子行走。
过了半晌,京电影口音的那人长舒一口气,说道:“这里就我们兄弟两人,给兄弟说说吧。”
心念数转,顿生一计,先遵循默记的舆图线路,开启暗门,接着翻开通道正门,再次行迹掩除,循入暗门。
传送阵出现亮光,将两人送出炎皇陵。
……
进门再追,再奔百余丈,忽见门路分红五条,他不善追踪之术,顿时愣住。
又想到来路长达二里,那小子躲往那边,更是无从寻觅,顿时目露凶光,似欲择人而噬。
转过一个山坡,忽见火线平原处横七竖八的铺满了尸身,有的身穿御林礼服饰,有的则是守山卫兵。
兄妹二人方才换好衣衫,便听关卡中鼓声大急,两人长年与御林军为伴,早知这是调集军士的声音,仓猝向城中跑去。
点点莹光出现,又一阵狠恶的颤栗传来,叶孤辰的身影垂垂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