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回神,只感觉脑袋一阵剧痛,吃力地抬起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面前萧莜白那张放大了数倍的脸垂垂看不清楚。
面前的这一幕是如何产生的,我也不晓得,只记得萧莜白让花儿带我去疗伤的刹时,青蛇妖带着如儿一同奔向了婴灵。
以是才会那么惶恐失措的逃脱……
暴风还在邪魅地嘶吼着,长空一闪,一道闪电像明晃晃的刀,在天空那灰色的幔上划过,亮了一瞬,幔又敏捷合拢跟没有划过的时候一样,黑压压的,让我透不过气来。
此时我甚么也瞥见,只能朝着影象中的方向磨着脚步。
“如何了?”我愣了愣。半晌没反应过来。好端端花儿冲我发甚么肝火啊!
唰啦!
我缓缓抬开端,牵着嘴角朝他笑了一笑,“阿谁不焦急。……萧莜白,我刚做了一个很奇特的梦,梦里你竟然在给我操琴。并且……”我挣了挣手,将手指着他的眼睛,半响,才哑着嗓子开口道:“眼神特别和顺,是我从未见过的那种和顺,并且明显就是个梦,我却有种诡异的实在感,梦中的场景就像曾经真的产生过一样……”
天空一时黑云翻滚,雷闪交集,一阵阵冷风吹得我泪眼昏黄。
那嗓音压得极低,不似讽刺,到像是在讲当真。
只要无数的魂体碎片,发着淡蓝色的寒光。缓缓飘向高空。
运气常常会令人遭碰到一些奇奇特怪,谁也没法预感的事。
“季小凡,别逃!拿命来!”
红光乍亮,青蛇妖和如儿一同淹没出来,就在他们出来的一刹时,俄然刮起了怪风,呼呼山响,哞哞狂吼,发着疹人的叫唤。
“莜白哥哥不亲身送她归去吗?她但是秋蝶姐姐的转世啊!你放心让那两个粗手粗脚的大男人照顾她啊!”
我怔了一怔,操琴的男人竟是萧莜白,他望着趴在桌案上看他操琴的少女,眼里一派和顺,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即便是他在看秋蝶时,也从未暴露过如许的神采。
本来当时他就认出了萧莜白是鬼君?
寒梅,狐雪灵。婴灵,青蛇妖,他们竟然都犯了不成宽恕的大罪,恰好又都跟我或多或少有些干系。
“花儿!”
萧莜白轻飘飘的答复,让我一愣。
为甚么他们又要……
一眨眼,如轮的太阳终究撕破了乌云,跳了出来,顷刻万道金光投向大地,山林亮了,颠末雨水津润过的四野,翠绿欲滴。
萧莜白俄然靠了过来,将唇紧紧贴在我的额头上,我被惊得不敢转动。
但独一刺眼的就是一具湿淋淋的下半身不完整的老干尸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季小凡,你如何了?”耳边猛地传来萧莜白担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