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珩闻言,仿照着风且吟的行动对闻人忧拱手道:“多谢。”
他抬脚走了两步,从风且吟背后走到和他并肩的位置,点头照实道:“我是纪珩。”
纪珩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望去,就瞥见了耸峙在山顶的剑宗大门。
因而落落风雅地上前见礼道:“闻人叔叔,好久不见,您此次也是来同爹爹商讨事情的吗?”
只听闻人忧笑道:“无妨。小友今后如果有了甚么难处,尽管上我天工门来,只如果我天工门力所能及之事,必然不会推让。”
他们平时要么就在剑宗校场内练剑,要么就在文渊阁修习文籍。固然很少出去,但天工门的修士他们也见了很多,但是像面前这些值得两位在宗门内职位不低的师兄亲身送出来的修士,他们还真没见过,一时都有些猎奇。
被一个成名已久的元婴期大能如此夸奖,就算不欣喜若狂也绝对会暴露几分忧色,但是风且吟面上始终淡淡的,他的嘴角一向牵着,笑容却客气且疏离,跟在纪珩面前的模样完整分歧。
触不及防被点名的纪珩昂首,目光对上了笑得一脸驯良的闻人忧、神采震惊的裴松和石崇志,以及站在闻人忧身后,探出个头看向他的少年夜怜光。
裴羽衣一落地,见到熟谙的裴松师兄和石崇志师兄,立即冲了上去,甜甜地问了声好。其他少年也紧随厥后冲了畴昔,他们从小在剑宗长大,这还是第一次分开剑宗这么久,现在重新回到熟谙的宗门,又见到熟谙的师兄,心中靠近之感蹭蹭蹭地涨了上去。
风且吟等人在剑宗大门前落下时,刚好跟一队从剑宗内出来的天工门修士劈面对上。
夜怜光闻声这句话顿时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抬开端想要抗议又被他师父一巴掌按了归去。
闻人忧的神采更温和了,他看也不看,伸手往背后一拉,就把他身后探头探脑的夜怜光拉了出来,“这是我门徒夜怜光,向来笨拙的很。”
纪珩道:“救人是我应当做的,谢礼就不消了。”他仍然是一副面无神采的模样,仿佛天工门的上品法器完整没有打动他。
但闻人忧并没有机遇晤到他在纪珩面前的模样,他还觉得风且吟赋性如此,因此并没有介怀,反倒是超出风且吟,看向站在他身前面无神采的纪珩,笑得如沐东风,“这位小友,但是纪珩?”
裴羽衣倒是没有他们的顾忌,她毕竟是剑宗掌门的女儿,自小跟在掌门身边,各个宗门的上层人物都见了个遍,此时天然一眼就认出了阿谁站在最前头,通身威势最盛的男人是谁。
剑宗同天工门的干系不错,两派常有修士来往,因此风且吟等人并不料外。
分歧于普通门派那种中规中矩的流派,剑宗的大门是两柄由大块红色灵玉打磨堆砌而成的剑,这两柄剑高达百丈,剑尖深深插上天底,相互隔着十丈相对而立,任何人立在这两柄剑面前,都纤细得如同站在人脚尖上的蝼蚁。
闻人忧逗了逗好久不见的小女人,这才将视野转向风且吟,方才看了一眼,他眼底就暴露惊奇之色,“你结丹了?”
也不怪他们如此惊奇,文渊阁从祖师爷开山立派以来就是剑宗的重地,阁中安插了七七四十九道保护阵法,就算是魔族妙手也别想轻而易举地闯出来,且文渊阁是常日里各峰峰主讲课讲道的处所,每个处所都有弟子收支,想产生不测都难上加难,更何况是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