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氤氲了视野的,另有眼泪。
物是人非,仿佛甚么都变了。
他低低说,“丫头,抱紧你会弄脏你的。”
江年宴眼神愈发阴暗,下一秒箍住她的手腕将她打横抱起,走出浴室。
虞家一夜之间大厦倾倒时她没哭,父亲虞翼远急火攻心放手人寰时她亲身扶柩一滴眼泪没掉,索债的人堵上家门把母亲吓病她也是手攥菜刀疾声厉色。
男人身上的气味清冷似松,本是属于禁欲那挂的,可又因为浴室里这般含混缠绵显得欲念横生,就算一动不动地站在这,他的每一寸贲张的肌肤温度从衬衫里透出来都是勾着人的引诱。
他搂着她,却又不搂紧她。
男人始终谛视,好久,“好。”
他从她颈窝中抬脸,眼角有欲,眉间倒是清冷,“不甘心?”
虞念的腰抵着坚固冰冷的洗手池,身前是男人健壮的胸膛。
江年宴沉默半晌,踱步上前。
面劈面。
任由她敞着冷水一遍遍洗脸。
可就算没抬眼也能发觉到,他在看着本身,始终在看着。
如果不是面前这道疤的存在,虞念都会一度以为他只是有着跟阿宴一样脸庞的陌生人。
他低低的嗓音染了多少情欲,听着略哑,似有调戏,“腰够软。”
江年宴微微眯眼,视野从她的脸颊滑过脖颈,于胸前一起下移,最后落在她轻碰他疤痕的手指上。
曾经是她最依靠的天。
阿宴从不僭越,哪怕跟她并排走的时候都未几,他老是跟在她前面,存眷着她和她周遭的统统。
女人的手指轻柔,碰触他的伤疤时谨慎翼翼。
她统统的外壳都是因为虞倦洲的那句话——
虞念还是没忍住,手指悄悄覆上去。
凹凸不平肌肉纠结,而在他身上应当不但仅只是这一道疤痕。
虞念敛眸,纤细的手指悄悄抵在男人的衬衫扣子上。
“我……”虞念气促,顶着他谛视的目光,“我先去洗个澡。”
最后她跟本身说,虞念,你在矫情甚么?这不是你本身的挑选吗?既然承诺了还在这哭哭啼啼的干甚么呢?你没去找张玄文反倒找了江年宴,实际上不就是赌他比张玄文另有一丝知己吗?
“服侍我脱衣服。”
那年他死死护住她,她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刀子插进了他的身材。可他还是抱着她走了一起,血也流了一起,她吓得大哭,冒死帮他按着伤口,一个劲说,“阿宴你别死,我不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