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眼神沉凝,内心有股说不出来的奇特感受,总感觉这一出戏是四女人算计好的,可她明显没有看过账册,说的话也都跟平常普通无二,可就是有那里不对劲。
大夫人神采微愠,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跟她说一声就私行做主,“这事哪说的那么轻巧,我才晓得就赶了来,转头让我那几个庶妹晓得了,还不定闹翻天呢。”
老太太头有些疼了,差了夏荷去喊安容。
安容还觉得是老太太出事了,一听竟是因为秘方,高提着的心便放下了,把玩手里的雪团,越听嘴角的笑意越深,竟似一抹妖娆绽放的罂粟,看的夏荷有些恍忽,四女人不是应当焦急吗?
老太太神采微拢,这么孔殷火燎的赶来,竟然是为了药方剂的事,“既然是江氏的陪嫁,安容如何措置都行。”
正屋里,老太太正在拨弄佛珠,安容出来的时候,大夫人就用一种七分暖和三分指责的眼神看着安容,“你这孩子,雪荣丸的事如何也不跟我说一声,就是私行给了柳大夫,转头叫你几个姨母晓得了,还不闹翻天。”
这只是开端,她会一步步揭开她们伪善的面纱!
松鹤院外,王妈妈手慌脚乱的站在那边,见大夫人出来,忙迎上去道,“奴婢办事倒霉,没想到四女人竟然为了绣针线,不来松鹤院。”
夏荷连连点头,“昨儿四女人不是给了张秘方给柳大夫么,方才大夫人去找老太太,说那方剂是建安伯府当年给夫人的陪嫁,原该姨夫人都有的,这些年一向在找,这不传闻找到了,要秘方呢,老太太让你从速去一趟。”
安容忍着想喷她的打动,规端方矩的给老太太见了礼,才一脸的茫然问,“药方剂甚么时候成我娘的了?”
安容望着夏荷,见她神采红润,另有些气喘吁吁,应当是一起小跑着过来的,便眉头一蹙,有些担忧的问道,“但是出了甚么事?”
济民堂里的养荣丸利润多大,让多少人眼红,京都多少权贵都想插一手,她也没少肖想,谁想到侯府里竟然有比养荣丸更好的秘方,如果老太太的也就罢了,如果是安容的,那不就是姐姐留给她的,那不就是建安伯府的?
安容没有动,眼神微沉,一起走来都没事,偏在院门口摔交,如何就那么巧了?
老太太看面前的铜镜,眸底越来越凌厉,嘲笑道,“这一跤摔的可真是及时,今儿就不消来看账册回话了。”
老太太神采有些暗淡莫名,看向大夫人的眼神带来质疑,见大夫人神情稳定,内心有些打鼓了,安容能拿到方剂,除了陪嫁就是从内里买返来的,到底陪嫁的能够大些,只是现在方剂给了柳大夫了,要返来必定不可,侯府丢不起阿谁脸,“柳记药铺有的卖,今后要调度身子,能够直接去买。”
大夫人端方了身子,抿唇道,“那是建安伯府给姐姐的陪嫁,只要那么一份,姐姐过世后,方剂就不见了,我前些日子回娘家,娘还提起这事,我还觉得找不到了呢。”
“也不必那么急,”老太太笑道。
芍药回了小巧阁,安容不等她施礼,便问道,“老太太没有罚大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