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看天气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青石掷骰子,第一个是连轩。
劈面几人也都望着她,对读诗给她听的人很猎奇,不晓得那会是何种模样脾气的人?
“不必。”
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郎心似铁。”
古道西风瘦马。
她固然不爱看书,但是记性却不错,虽说不上过目不忘,可看三遍,也能记着了。
好似花圃里盛开的最雍容的花王牡丹,润光四射,纵使百花盛开,也会在她的灿烂光芒下黯然失容。
但是他们底子就没有机遇思虑,她们给出的诗意境太好,层次都来不及呢,他们就不懂了,为何这么多诗他们都没有听过?
安容悄悄一笑,算是默许了。
“好个一江明月一江秋!”苏君泽赞道,暖和的双眼亮光一片,“这一局,我认输。”
“谁?”弋阳郡主蓦地抬眸,一双眼睛好似琉璃,异彩流光。
连轩见桌子上摆满了小酒壶,眉头挑了挑,问莫翌尘,“是比意境吗?”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京都竟然还深藏着如许一名才情不凡的女人,真是映照了那一句:养在深闺人未识。
酒壶一壶接一壶的端到安容和弋阳郡主跟前,莫翌尘那边也不是没有,不过只要寥寥几个。
断肠人在天涯。
弋阳郡主看那一壶酒,有些挑眼睛,“能够只饮小口,或是留着今后喝吗,我们酒量不大,一会儿晕了就不好玩了。”
艳冠群芳的顾家大女人。
要真是独处的话,弋阳郡主也不敢来。
连轩难堪的笑着,“真是白读了那么多年的诗词了。”
他的眼神温润,但是诗词却无情的很,安容的心蓦地一疼。
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
心中苦涩尽去,再抬眸时,灿若朝阳。
她就是顾清颜。
持续。
落日西下,
这个简朴,连轩道,“落花成心流水无情。”
弋阳郡主咯咯的笑着,“那我们对分离诗吧,阿谁比较简朴,说几个拿几壶。”
清颜,清爽脱俗的容颜。
只听他道,“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好美的名字。
莫翌尘、苏君泽、连轩、弋阳郡主、安容。
苏君泽放在心底爱了六年的女子。
弋阳郡主厚着脸皮道,“要不你借我点吧,一会儿赢了我还你半盏?”
见安容不乐意跟他说话,苏君泽内心也闷闷的,他仿佛没有获咎她吧,之前几次不都好好的?
宿世她最好的闺中老友。
苏君泽背脊一怔,他竟然有种曾经给她寄过锦书的奇特感受。
安容脑海中飘过一张绝美的脸。
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芳华,误了芳华。
安容惊诧,难堪的挠了挠额头,“这都是听别人读的。”
蛾眉淡扫,脸上浅浅的抹了一层胭脂,便已是美不堪收的惊人绝色。
“今后山川不相逢,莫道相互长和短,”苏君泽道。
轮到安容了,安容想了想道,“一帆一江一渔舟,一个渔翁一钓钩。一俯一仰一场笑,一江明月一江秋。”
安容忙把书还归去,难堪在那边,不晓得如何办好,弋阳郡主拉着她道,“别拘束啊,当他们是哥哥就好了。”
安容满脸通红,恨不得把舌头咬断才好,恨恨的瞪了连轩一眼。
莫翌尘也点点头,苏君泽也没有定见,安容感觉这设法不错,她还真的有事需求他们帮手呢,就算现在没有,将来也会有。
安容一口气把能想到的说了出来,她是看着苏君泽说的,这是她上辈子死前最巴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