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欧阳坚气得面色发紫。这欧阳坚乃是沧南四大师族之一欧阳家的宗子。论武功,论资质,他也算家中年青一代出类拔萃的了。可就是因为他的出身,却始终不得家属待见。他的母亲原是他父亲的贴身侍婢,其父在一次酒后乱性之下,与其产生了干系。未曾想,是以而生下欧阳坚。欧阳坚母亲边幅非常浅显,以是其父对此事,甚是悔怨,连带着对欧阳坚也没甚么好神采。生父尚且如此,家属中其别人可想而知。以是,对欧阳坚来讲,出身实在是一个命门。
有道是打蛇打七寸,欧阳坚这回语相激,天然也照着梁俊命门来。梁俊是梁家三子,大哥梁傅数年前被落云宗选中带回庙门修学,现在已由外门弟子转为内门弟子。二哥梁佐,乃是庶出,资质又差,早已放弃习武,注心于功名。按理说,此时梁家诸子当中,便该着梁俊出头。谁知,这一两年间,他的六弟梁侠却俄然冒了出来。
“梁俊,这话应当是我问你的才对吧。不管这个主子再如何开罪到你,这里是凌府,他是凌府的人,甚么时候轮到你来经验了?”那叫欧阳坚的年青人,冷哼一声直接顶了返来。
凌烈闻语,眉头忽的一展,畅然大笑道:“欧阳公子来了,我们的礼数天然是不能少的。你到门房传句话,开中门相迎。趁便给欧阳公子带句话,因门内有客,没法切身出迎,请他包涵。”
梁俊再不明以是,也听得出凌烈对他和这位新来的欧阳公子的辨别。他可不是一个能把事放在肚子里的人,火气刹时的冲上来,手上纸扇啪的一声猛打。偏在这时,一个仆人端着茶走到了他身边,纸扇伸开的刹时,正打在仆人那陶瓷茶杯上。咔嚓一声,茶杯摔落于地,茶水也溅了梁俊一身。
“哼,我是奴婢的儿子不假。你倒是出身嫡脉,那又如何,终究还不是连一个歌妓的儿子都比不过。”欧阳坚略微安静了一些,嘲笑一声反唇相讥道。
梁俊霸道惯了,哪容得了小仆人反嘴,口中冷哼一声道:“竟然还敢强嘴,找死!”